玉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战场，见四人占着上风，便不再担心，又转向杨戬，眉头微蹙：“你的法力还没完全恢复？”
杨戬点了点头，手上动作却没停，三尖两刃刀再次划破空气，擦着弱水的衣角掠过。
弱水见久攻不下，又没法带走三首蛟，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最终冷哼一声，化作一道水影，顺着庭院的积水退去，很快便消失在门外的浊浪里。
灵昭收了双头刀，走到杨戬身边。杨戬也收了三尖两刃刀，对着南北极战神拱了拱手：“多谢二位出手相助。”
北极战神颔首道：“拯救众生，乃神仙本分，不必言谢。”
南极战神则补充道：“救人归救人，杀人归杀人，两码事。”
灵昭看向二人：“回去禀告玉帝吧，你们打输了。”
五哥原本趴在玉鼎肩头抽噎，闻言立刻抬起头大喊：“不行！”
灵昭反手握住刀柄，刀身一翻，冰凉的刀刃瞬间抵在五哥脖子上，眼神冷了下来：“不行？”
五哥吓得瞪大双眼，浑身直哆嗦，声音都变了调：“行……行……”
他慌忙小跑到南北极战神身后，小声嘟囔：“刚才你们不杀…现在…现在杀不了了吧。”
北极战神没理会五哥，对着杨戬拱了拱手：“今日我们兄弟先行告退，但使命在身，不敢违抗，你们自己小心。”
杨戬回礼道：“多谢战神提醒。”
说罢，南北极战神拎起缩在身后的五哥，转身化作两道光影，很快便消失在天际。
场上的喧嚣彻底安静下来，只剩远处隐约的风声。灵昭站在原地，目光不经意间与杨戬撞在一起，先前听寸心说“杨戬和嫦娥卿卿我我”之后的别扭感，又像细密的水珠似的浮了上来。
她很不喜欢这种莫名的感觉，下意识想移开视线，却被杨戬的眼神定住——他眼里没有了方才打斗时的锐利，反倒映着庭院的天光，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那里面有她看不太懂的柔软，像是隔着时光的思念，更奇的是，还掺着点不易察觉的、带着暖意的“得意”，仿佛在为她方才不顾一切护着他而开心。
灵昭耳尖悄悄发烫，攥了攥衣角，没话找话般开口：“你……法力没恢复就别硬撑，刚才不该冲上来的。”
杨戬闻言，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声音比平时轻了些：“有你在，我放心。”他往前挪了半步，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