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二爷和嫂子法力高强不易有子，可他们俩都做了几百年夫妻了，有个孩子也正常啊。”梅山老五搓了搓手，语气里满是急切，“要不……咱们找个机会问问？总这么瞎猜也不是事儿，万一真是有了，也好早做打算啊！”
“问？怎么问？”康老大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你直接冲上去跟二爷说‘你媳妇是不是怀了’？还是拽着嫂子打听？他们俩一个性子沉稳不爱多言，一个好强又爱面子，这么唐突问出去，指不定得生咱们的气！”
老六也点点头：“大哥说得对，咱们要是冒然问了，万一不是，嫂子脸上挂不住；就算是真的，他们夫妻俩自己心里有数，说不定早有察觉，只是没到时候说罢了。”
老三朝二人的方向瞟了一眼，压低声音撇了撇嘴：“你们觉得，他们俩像是有数的样子吗？”
他抬手指了指院子里——灵昭正叉着腰跟杨戬争辩，说明日要早起练鞭，非得把“赘肉”减下去，语气较真得很；杨戬则耐着性子劝她歇着，说不用急着练，却半句没提她身子的异常，显然也没往那处想。
“你看嫂子，还琢磨着练鞭呢，要是真知道自己有了，哪能这么折腾？”老三收回目光，“还有二爷，虽说疼嫂子，可性子太沉，估计只当嫂子是真胖了、累着了，压根没往那方面琢磨。”
老五摸了摸鼻子，附和道：“还真是……他俩一个大大咧咧没察觉，一个沉稳过头没多想，照这么下去，指不定啥时候才发现呢！”
老三想了想，“嫂子无父无母，出世便修了千年无情道。而二爷，十几岁就没了父母亲……这俩人真的懂吗？”
老五摸了摸后脑勺，眼睛一亮，琢磨着说道：“哎！三圣母不就在府里吗？咱们找她啊！”
“对啊！”老六一拍大腿，又赶紧捂住嘴，声音压得更低，“三圣母跟嫂子亲如姐妹，又是女子，心细还懂些医理，找她再合适不过了！”
老三跟着点头：“让三圣母借着拉家常的由头，跟嫂子凑在一起说话，顺手给把把脉，一点都不突兀。就算不是，也只当是姑嫂间关心身子；若是真有了，三圣母跟二爷、嫂子说都方便，比咱们这帮大老粗传话稳妥多了！”
老大沉吟片刻，颔首道：“就这么办。等会儿我去趟三圣母的院子，跟她悄悄提一嘴嫂子近来的异常——乏力、酒量降了、腰腹发沉，让她借着关心的名义探探情况。三圣母有分寸，定然不会惊着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