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要在十个月里，吸完三百年才能攒够的能量！”玉鼎猛地提高声音，带着一丝绝望，“这汲取速度快得近乎疯狂，灵昭的仙元本源就算再深厚，也经不住这么耗！照这样下去，不出两月，她便会油尽灯枯。孩子和母亲，只能活一个！”
“什么？！”杨戬如遭雷击，身子晃了晃，攥着玉鼎胳膊的手青筋暴起，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不可能……师祖神通广大，一定有别的办法！一定有！”
杨婵再也忍不住，眼泪“唰”地掉了下来，却死死捂住嘴不敢哭出声，只是哽咽着看向灵昭，满心都是心疼与无助。
灵昭躺在榻上，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眼底的笑意僵住，那丝强撑的镇定轰然崩塌。她下意识摸了摸小腹，指尖冰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但仅仅片刻，她便深吸一口气，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轻声开口，声音虽弱却清晰：“若只能选一个……保孩子。”
“不行！我绝不能让你有事！”杨戬一把握住她的手，掌心滚烫得吓人，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决绝：“没有你，这孩子我不要！哪怕散尽修为、逆天而行，也要寻到能让你们母子平安的法子！”
玉鼎在一旁重重叹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满脸绝望：“没用的！师父说了，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他捶了捶大腿，声音沙哑，“我求了师祖半天，他只说‘命数如此’……”
杨婵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而出，哽咽着拉住玉鼎的衣袖：“玉鼎真人，再想想！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对不对？嫂子那么好，孩子还没出世，怎么能……”
玉鼎别过脸，不忍再看榻上的灵昭，只是摇了摇头，泪水顺着皱纹滑落：“没有办法了……真的没有办法了……”
洞内瞬间陷入死寂，只有杨婵压抑的哭声。灵昭躺在榻上，脸色惨白如纸，眼底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
她轻轻抚摸着小腹，那里是她和杨戬的骨肉，是她盼了许久的念想。可一想到杨戬失去她后的模样，想到杨府没了她的冷清，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她深吸一口气，将杨戬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声音微弱却平静：“杨戬，别再费力气了……保孩子。”
“我不！”杨戬猛地摇头，眼眶通红，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我两个都要！灵昭，你听着，我杨戬这辈子，什么都能失去，就是不能失去你！”他紧紧攥着她的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