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灵昭厉声呵斥，猛地催动残余仙力，昭华刀再次爆发出寒芒，硬生生逼退梅山兄弟半步。
杨戬猛地睁开眼，抬手拦住还要上前的梅山兄弟，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都退下。”
他拖着满身伤痕，缓缓走到灵昭面前，胸口的血迹不断蔓延，却依旧挺直了脊背：“灵昭，你若真想泄恨，我给你这个机会。”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眼底疼惜几乎要溢出来：“只是你若杀了我，便好好活着，不要再为这件事痛苦了。”
哮天犬冲到杨戬面前，“要杀我主人，就先杀我！”
“哮天犬！”杨戬把他往后推了推，“退下！”
哮天犬不肯走，灵昭朝他扔出化血神刀，刀柄狠狠打向他的腹部，将他击飞出去。
“杨戬！你真以为我不敢不成！”她猛地把昭华刀插入地面的石砖之中，周身突然燃起熊熊烈火——是炎华神火，将她和杨戬围在中央，隔绝了杨戬身旁的所有人。
随即，她猛然拔起昭华刀，直奔杨戬！
杨戬没有理会外围众人的喊叫声，闭上了双眼。
就在刀刃即将触碰到他心口的刹那，昭华刀突然停住，任凭灵昭如何发力，就是不刺进杨戬身体里。
“昭华！你也要背叛我不成？！”
灵昭握着昭华刀的手剧烈颤抖，刀刃在日光下不住晃动，映得她眼底的恨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交织在一起。
杨戬缓缓睁开眼，望着她崩溃落泪的模样，心口的疼比身上的伤口更甚。昭华刀有灵，不愿自己的主人做会后悔的事。
“灵昭，”他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愧疚，“昭华不是背叛你，它是舍不得你……舍不得你为了恨，毁了自己。”
“我没有！”灵昭猛地摇头，泪水汹涌而下，“我只剩下恨了！我的孩子没了，你们所有人都护着你，连我的刀都要拦着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扔下昭华刀，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周遭炎华神火熄灭。
众人见状，连忙围了上来，杨婵快步跑到灵昭身边，想扶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别碰我！”灵昭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满是戒备，她蜷缩着身子往后缩，枯瘦的手指死死抓着地面的石砖，指甲缝里嵌进了尘土与碎石。
“你们都护着他，可我……一个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