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偶尔会聊起“打猎”的经历,说“遇上了只格外凶的大家伙,费了好大力气才制服”,说“追着‘猎物’跑了三座山,腿都快软了”,说“下次要换种陷阱,保准能更快拿下‘猎物’”。
阿昭坐在一旁静静听着,眼里满是敬佩。她见过山里的猎户,却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能追着野兽跑三座山,还能制服格外凶悍的猎物,想必他们的弓箭术和刀法都出神入化。
哮天犬高兴的围绕着主人,杨戬只说他是“杨哮天”,是他的兄弟,阿昭也没怀疑。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药汤的滋养和众人的照料下,阿昭的气色越来越好,脸颊渐渐有了红晕,咳嗽也少了许多,甚至能在院子里慢慢散步了。
这天午后,她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晒太阳,手里把玩着老六刚送来的鸟羽。杨戬和梅山兄弟正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比试拳脚,动作利落干脆,看得她目不转睛。
她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有温和的玉鼎先生,有沉稳可靠的杨大哥,还有热心爽朗的梅山兄弟,他们就像一家人一样照料着她。或许,她真的能活过十六岁,甚至能长久地留在这灌江口,看着这里的春去秋来。
灌江口的风渐渐暖了,阿昭的身子也利索了许多,能院子里侍弄些杨婵曾经留下的花草,偶尔还会学着给杨戬和梅山兄弟缝补磨破的衣物。
这日一早,她刚把晒好的草药收进竹篮,就见杨戬换了身素净的青衣,玉鼎先生也褪去了常穿的绿袍,换上一身素色道服。
“杨大哥,玉鼎先生,你们要出门吗?”阿昭好奇地问。
杨戬点头,语气比往常沉了些:“嗯,去山上祭拜亲人。”梅山兄弟也都换了朴素的衣裳,背着简单的祭品,站在院门口等候。
玉鼎先生笑着补充:“每年今日我们都会去看看,你身子刚好,就留在府里歇着,我们很快回来。”
阿昭懂事地点头:“好,你们路上小心。”
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她心里隐约有些好奇,却也没多问——每个人都有不愿多提的故人,就像她心里的爹娘一样。
其实她也想祭拜爹娘,可人在屋檐下,还受人家照拂怎么能再多事呢?
祭拜过后,路上梅山兄弟反复叮嘱杨婵:“三圣母,可千万别露了馅,就当是普通人家走亲戚,姑娘家见了面聊聊天就好。”
杨婵忍住眼里的泪,点头应下:“我晓得分寸,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