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的心猛地一缩，指尖冰凉。这是谁？为什么会和自己长得这么像？难道……杨大哥心中真正牵挂的，是这位姑娘？她不过是个眉眼相似的替代品？
“在看什么？”杨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阿昭慌忙合上册子，转身时眼底还带着未散的震惊：“没……没什么，就是看到一本旧画册，还没打开看呢。”她不敢问画中女子是谁，怕听到的答案会打碎眼前的平静。
杨戬走上前，将画册轻轻抽走，放回箱底，语气尽量自然：“那是我一位故人的画像，许久没翻看了。”他刻意避开“故人”的身份，只淡淡带过，可眼底的落寞却没逃过阿昭的眼睛。
这日午后，玉鼎先生熬好药，杨戬像往常一样端到她面前，眼底带着惯有的温柔：“该喝药了。”
阿昭接过药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忽然想起什么，轻声问：“玉鼎先生，这药里是不是加了什么好东西？喝着跟从前不一样了呢。”
杨戬的眼神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玉鼎先生已笑着接过话头：“傻丫头，婚后要好好养身子，给你加了些温补气血的药，对你身子好。”
阿昭点点头，没再多问，仰头将药一饮而尽。甘醇的滋味滑过喉咙，心里的那块石头似乎也轻了些。
可夜里，她又做了梦。梦里不再是枯坐的身影，而是杨戬身着白衣，负手立在月华下，映着月光，侧脸轮廓冷冽却柔和，正抬眼望着天边。
忽然，广袖蹁跹的白衣身影径直走到杨戬身侧，与他并肩望着月。
她被噩梦惊醒，醒来发现杨戬竟不在身旁，摸了摸床上，温度还在，显然是刚离开不久。
难道是起夜了？
阿昭辗转难眠，想到刚才的梦，便想出去看月亮。
走到回廊处，发现杨戬正和杨婵在谈话。
阿昭放轻脚步，隐在回廊的朱红立柱后，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夜风吹拂着廊下的灯笼，光影在地面上轻轻晃动，将杨戬和杨婵的身影拉得很长。
“避孕的方子？”杨婵的声音满是错愕，“二哥，你这是何苦？阿昭那么盼着有个孩子，你这样瞒着她……”
杨戬的身影立在月光下，肩背挺得笔直，却透着一股说不尽的疲惫与孤绝：“我不能冒任何风险。”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带着撕心裂肺的重量，“当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