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呀”了一声，“比白骨精厉害啊……”
他虽惊却不惧，金箍棒在手中一转，划出一道金光，“妖怪，俺不管你是哪路厉鬼，敢拦俺师父取经，就休怪俺老孙的金箍棒不认人！”
“悟空，休得无礼！”唐僧连忙喝止，双手合十，目光落在灵昭身上，眸中悲悯更甚，“施主，你看你周身怨气缠身，想必是遭逢了天大的委屈，可杀人不过头点地，复仇又能换来什么？不过是更深的痛苦罢了。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一路向西拜佛求经，见过太多生离死别、恩怨纠葛，到头来皆是一场空。你若肯放下执念，随贫僧同行一段，听贫僧为你诵经念佛，或许便能豁然开朗。”
他絮絮叨叨，语速不停：“你看这荒山野岭，草木尚且懂得春生秋枯、顺应天命，你为何偏要逆势而为？冤冤相报何时了，今日你伤了他人，明日他人的亲友又来寻你报仇，如此循环往复，永无宁日。不如听贫僧一句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哪怕不能成佛，求得一份心安，也是好的。”
灵昭闻言，抬眼望向唐僧，目光锐利如刀，却在触及他眉眼间纯粹的慈悲与那股熟悉的佛韵时，黑焰微微一滞。
她认得这佛韵——当年金蝉子阻拦她和杨戬等人大闹天空，周身便是这般清净无垢的气息。只是眼前这人，褪去了仙佛的清贵，多了几分凡俗的温润，显然并未知晓自己的前世。
“施主，你怎么不说话？”唐僧见她神色微动，又继续说道，“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说与贫僧听听，贫僧虽无缚妖之力，却也能为你出出主意。世间没有解不开的结，只有不愿放下的心。你看我这徒弟悟空，当年也是顽劣不堪，大闹天宫，如今不也跟着贫僧潜心取经，一心向佛吗？”
灵昭的目光转向孙悟空，神色缓和了些许。她自然知晓这只猴子，算起来，他还是自己的师弟。
“我与你徒弟无冤无仇，今日不愿与他为敌。”灵昭开口，声音冰冷却带着一丝笃定，“你也不必再啰嗦，你的经，渡不了我的劫。”
孙悟空闻言，挠了挠头，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这妖怪，一会儿凶巴巴的，一会儿又说不与俺为敌，搞什么名堂？”
“悟空不得放肆！”唐僧再次喝止，又转向灵昭，“施主既不愿与我徒弟为敌，可见心中尚有善念。那你拦着我等去路，究竟所为何事？若有合理所求，贫僧力所能及，定当相助。”
灵昭没有理会唐僧的追问，目光重新落回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