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昭闭关出关那日，静室金光冲天而起，神力尽数复苏，周身灵气凝而不散，重回巅峰时。
她没回卧房，甚至没与等候在外的杨戬多说一句，转身便化作一道流光，直奔万窟山而去。
杨婵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忧心道：“二哥，嫂子这是……”
“让她去吧。”杨戬望着那道流光消失的方向，眼底情绪复杂，“她一直记挂着狐妹。”
万窟山处，灵昭找到两座孤坟——一座是狐妹的，另一座无碑的坟，想必是五哥的。
五哥那处坟墓前还有一些碎石，想必是杨戬来过，炸了他的碑。
她取出提前备好的香烛果品，在狐妹的坟前摆放整齐，缓缓躬身行礼。“狐妹，我来看你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狐妹一千年前的声音，让她上天庭救五哥。
她眼角流出一行泪，声音里满是后悔。
“当年……不帮你救五哥就好了，不救他就好了。”
灵昭跪在狐妹坟前，泪水砸在冰冷的石面上，碎成一片冰凉。“狐妹，我真悔啊……”
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恨五哥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的尸骨刨出来鞭尸。
“当年我就知道五哥是自作自受，可我偏偏对你心软，你哭着求我救他，我竟狠不下心把你打晕锁住。”
她抬手捶着自己的胸口，眼底满是自厌，“我以为能护着你，结果呢？”
灵昭伸出手，指尖抚过冰冷的碑石，声音轻得像风：“你终究还是应了一千多年前的誓言。”
那些尘封的记忆翻涌而来——当年她与杨戬兄妹擒住出卖他们的五哥和狐妹，五哥拉着狐妹跪地立誓，若再敢背信弃义，便教他夫妻二人死于乱棍之下。那时狐妹眼里满是惶恐与愧疚，她心软过，可五哥的贪婪，终究是改不了的。
“一千年了，他还是要为私欲铤而走险，要吃唐僧肉，要逆天而行。五哥的贪婪不会改，我早该想到的……”她取出香烛点燃，青烟袅袅升空，“你明明善良，却偏要护着他这扶不起的贪心，到最后，真的死在了棍棒之下，应了当年的誓言。”
在狐妹坟前站了许久后，她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却又停下了。
她右手凝成一道光，猛地砸向五哥的坟墓。
“啪！”的一声，五哥的坟炸了。
她咬牙切齿吐出一句：“小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