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吒连忙拉住哪吒，压低声音：“哪吒！别乱说话！二郎神如今是司法天神，按规矩办事而已，莫要坏了天庭体面。”
木吒也附和：“是啊，二郎神向来执法如山，不会徇私的。”
周遭散朝的仙官越聚越多，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目光都黏在三人身上。灵昭心头一紧，知道哪吒是真心为她抱不平，却不知她与杨戬的“反目”本就是演给天庭看的戏码。
她抬手按住哪吒的肩膀，语气沉冷，带着刻意的疏离与怨怼：“哪吒，我与他早已恩断义绝，当年之事不过是年少糊涂。如今他是掌管司法，我统兵打仗，只论同僚之谊，不谈过往恩怨。”
她转头看向杨戬，眸色锐利如刀，字字清晰：“也望真君明白，日后莫要借规制之名，行针对之实——你我平级，谁也管不着谁。”
这番话既顺着哪吒的怒意坐实了“反目”的假象，又堵了周遭窥探者的口。
杨戬何等通透，立刻配合着冷声道：“元君放心，本君只讲法度，不屑针对。”
说罢，他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去，没有半分留恋。
哪吒气鼓鼓地跺脚：“嫂子！他就是故意的！明知道那些商营的人在找茬，还帮着外人打压你！”
灵昭望着杨戬的背影，指尖微微收紧，语气却平静：“他有他的职责，朝堂之上本就如此。再说，灵昭行事，无需旁人护着，那些刁难，我自己能应付。”
金吒点头道：“元君说得是，您治军公正，自然不怕旁人挑错。”
夜里，再次扮作哮天犬前来的杨戬躺在灵昭身边，破天荒的说了话。
“玉帝闭关之前，我曾找过玉帝王母，想要更改上古以来从未变过的天条。”
“他们不同意，对吧。”
杨戬无声默认，灵昭又说：“若是能轻易更改，你我便不用上天了。”
“是，所以我跟梅山兄弟他们决定另写一份天条，以后两份档案，阳奉阴违。”
灵昭想起白日朝堂上的针锋相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你倒是算得周全。只是哪吒那边，怕是真的恨上你了。”
“他性情直率，待日后天规革新，自会明白。”杨戬抬手，指尖轻轻覆在她收紧的手背上。
灵昭的指尖微微松弛，任由他温热的掌心裹着自己。
“天不早了，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