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少女手中那杆亮银长枪，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你的法术……是跟谁学的？” 她必须知道，是谁在引导这孩子身上的神力。
少女再次摇头，带着点天然的骄傲和茫然：“没人教。自己琢磨的。跟野兽打，跟……跟一些不厉害的妖怪打，慢慢就会了。”
自己琢磨……无人教导……仅凭着本能和一半神血，在生死搏杀中摸索至此！灵昭心中痛惜与骄傲交织，几乎要将她的冷静撕裂。
她不能再问下去了，每一个答案都像刀子在剜她的心，也让她相认的冲动愈发强烈而危险。
灵昭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心绪。她凝视着少女倔强而懵懂的脸庞，想起自己那一世临终前，甚至没能抱一抱那个孩子。
三百年了。她的骨肉，竟独自在人间漂泊了三百年。
她再也控制不住表情，更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赶紧转过身去，拼命压下自己的所有情绪。她不能让任何人，尤其是那个孩子，看到她此刻的失态。
大业未成，如今还不是与这孩子相认的时候。
她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孩子。但，她不认为这个来之不易、失而复得的孩子比天下万民重要。
狂喜与痛苦同时撕裂着她。惊喜于孩子还活着，且凭着一半神血自行修炼至此；痛苦于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
她死死咬住唇，压下所有情绪。如今相认，只会给女儿带来杀身之祸。但她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带给杨戬，这是他们夫妻的念想，是继续忍辱负重的力量来源。
再转身时，她已恢复战神威严，只对少女淡淡道：“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离去。”
就在少女迈出几步时，灵昭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少女停步，疑惑地回头。
灵昭看着她，目光深邃。
她跟杨戬无法尽父母之责、护她周全，而那个人……那个曾经无法无天、如今虽已成佛，却未必全然恪守佛门清规的猴子，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他重情义，不畏强权，更重要的是，他与她和杨戬交情匪浅。
“你去峨眉山，”灵昭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找齐天大圣……他现在是斗战胜佛，让他收你为徒。”
少女闻言，明显愣住了，清澈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啊？他……斗战胜佛？他能收我为徒吗？” 齐天大圣的传说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