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灵昭厉声喝止，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后退半步，昭华刀的刀尖微微调转，那森寒的刀锋，竟是对准了她自己！
她看着玉帝，嘴角勾起一抹凄绝而冰冷的弧度，眼中是洞悉一切的嘲弄。
“我告诉你，休想。”
话音未落，她双手握紧昭华刀，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的胸膛。
杨戬的手掌猛地探出，竟直接握住了昭华刀的刀锋！掌心瞬间被神兵割裂，滚烫的神血顺着刀身淋漓而下。
灵昭自戕的力道被硬生生止住。她惊愕地抬头，对上杨戬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是焚心蚀骨的痛楚，和一种近乎蛮横的、绝不允许她再次逝去的执念。
他绝不会让她再一次死在自己面前！绝不！
与此同时，王母已迅速侧身，在玉帝耳边疾声低语，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陛下！不可再逼了！杨戬已失理智，灵昭刚烈至此，再逼下去，今日凌霄殿便是反旗升起之地！届时三界震动，代价难以估量！”
玉帝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怒极，但王母的话如同冰水浇头，让他沸腾的杀意稍稍冷却。他看着下方——杨戬徒手握刀，血淋在地，眼神如困兽；灵昭面色决绝，虽被阻拦，死志未消。这二人若真被逼反，后果……
王母见玉帝神色微动，立刻正了正身形，面向殿中，声音恢复了往日的雍容与沉稳，朗声道：
“陛下，灵昭此举，虽然违背了陛下的旨意，但她也有功啊！”
“功？她有什么功？”
“她为陛下赢得了名声啊，虽然她是出于私欲，但也拯救了楠郡的人，所以…陛下的惩罚可以轻一点……”
轻一点吧，让这两个瘟神都能接受。
玉帝最终还是改了口：“来人呐！将罪神灵昭贬下凡间千年！”
殿内一片死寂。
灵昭只是缓缓地，松开了握着昭华刀的手。赤金色的神光收敛，昭华刀化作一道流光，无声地回到她的腕间。
这个动作，意味着接受。
可是杨戬还执拗的不肯放下兵器。
王母出言劝慰：“杨戬，贬下凡间千年不过是天上的三年多，已经是陛下最轻的惩罚了。”
灵昭目光转向杨戬，只一个凛然的眼神。
杨戬的表情逐渐变化、松动，手中紧握的三尖两刃刀骤然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