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言简意赅：“我私自动了炎华军，干预天罚。”
“哦——！”玉鼎真人恍然大悟般拉长了调子，随即又挠了挠头，“就为这？玉帝老儿也太小气了！当年闹成那样，不也没事嘛……等等！”他猛地反应过来，一拍大腿，“你被贬下凡了，那你这身修为……”
他摸着下巴，又开始围着灵昭转圈，嘴里嘀嘀咕咕：“奇怪，真奇怪……法力只剩这么一丢丢，跟蚊子腿似的……玉帝这是什么新玩法？”
灵昭看着自家师父完全抓不住重点，还在研究“玉帝的新玩法”，彻底无语望天。
“师父，”她无力地说，“我能先进去喝口水吗？” 她感觉跟师父说这几句话，比跟十大金乌打一架还累。
“啊？哦哦哦！进来进来！”玉鼎真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侧身让路，一边还絮絮叨叨，“贫道这儿别的没有，清茶管够！正好前几天刚研究出一种新口味，加了点忘忧草和笑哈哈花粉，你要不要尝尝？保证你忘了所有烦恼！”
灵昭：“……谢谢师父，我还是喝白水吧。”
灵昭跟着玉鼎真人走进金霞洞，洞内依旧是她记忆中的模样，只是似乎……更乱了些。各种玉简、书籍、药材、还有奇奇怪怪的炼器材料堆得到处都是，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玉鼎真人毫不在意地走到石桌旁，拿起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杯子，倒上水。
“喏，白水。”他把杯子递给灵昭，自己则一屁股坐在一个堆满杂物的蒲团上，继续用那种探究的眼神看着她，“现在可以好好说说啦？怎么个干预天罚法？动静大不大？有没有顺便揍几个看不顺眼的天官？”
灵昭接过水杯，小口啜饮着甘甜的山泉，感觉干涸的喉咙舒服了些。她无奈地看了一眼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师父，简单将楠郡之事和自己的说辞道来，略去了关于女儿和真实动机的部分。
“……所以，我就被贬下来了。”她总结道，语气平淡，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玉鼎真人听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唔……为了凡间后代，私自动兵，对抗天罚……这罪名安得，倒是合情合理，堵得住悠悠众口。”
“行了行了，既来之则安之。你先歇着，师父给你找点吃的补补……哎呀，上次炼的那炉十全大补丹好像炼废了，吃了会流鼻血来着……不管了，先吃了再说！”
灵昭瘫在蒲团上，看着师父在洞里翻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