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昭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眼中迷雾似乎被强行撕开一道缝隙。她艰难地聚焦视线，认出了他。
"他......知道......"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孩子......"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杨戬耳边。他浑身一僵，还没来得及追问，就看见灵昭眼中那点清明如同风中残烛，迅速熄灭。她的眼神重新变得懵懂，像个迷路的孩子般望着他，仿佛完全不明白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孩子？"杨戬心头巨震，还想再问，可灵昭已经歪倒在他怀中，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衣襟，又变回了那个神志不清的状态。
哮天犬紧张地凑过来："主人，什么孩子？难道是大圣知道小主人当年......"
杨戬猛地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话。他紧紧抱着怀中又陷入混沌的灵昭，心头掀起惊涛骇浪。
"不，你说的那件事几百年前就人尽皆知了，她说的应该是……"
话音戛然而止。
他眼睛一亮，难道说，他杨戬竟然有后！
远处，孙悟空的狂笑仿佛又在耳边响起。这一次，杨戬听出了那笑声中的别有深意。
杨戬眼底的惊涛骇浪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了然的浅笑。他低头凝视着怀中懵懂无知的灵昭，指尖轻柔地拂过她散落的发丝。
是了，这才说得通。 为何她宁可将秘密托付给孙悟空也不愿告诉他——因为她要护住的，是他们共同的血脉。
"主人？若真有小主人，咱们得赶紧......"
杨戬轻轻摇头，目光却愈发深邃："她既选择隐瞒，自有她的道理。"
杨戬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她既费尽心思将孩子藏了这些年，我此刻贸然去寻，反倒坏事。"
更何况，眼下危机四伏。天庭追兵将至，灵昭魂伤未愈，若此时相认，只会将那孩子也卷入旋涡。
哮天犬急得直转圈："可那是您唯一的血脉啊！"
杨戬垂眸，将灵昭往怀中又拢紧几分。怀中的温度让他想起很多年前，她倚在他身边绣小衣裳的模样，那时她嘴角噙着的，也是这般温柔又坚毅的笑。
"她既选择独自承担，"他轻声道，"我自然信她。"
“咱们去万窟山。”
哮天犬点点头，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