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看着杨戬依旧将那只白兔小心翼翼护在怀中，那专注而温柔的动作，与他记忆中杀伐决断的舅舅判若两人。
他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执着与恳切：“反正你的司法天神也做不成了，八太子也不会找你报仇了。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我不再怪你，我相信我爹我娘都能原谅你。蟠桃会一过，天庭放了我娘，你也可以跟我们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呢？”
“跟你们在一起？”杨戬反问。
“或者，带着……带着她，”沉香目光示意了一下那团雪白，“还有哮天犬，找个安静的地方，过平凡的日子不好吗？就像我娘曾经希望的那样。”
杨戬闻言，抚摸着白兔绒毛的手微微一顿。他抬起眼，看向沉香，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愤怒，也没有认同，只有一片沉静的、历经千帆的淡然。 “平凡？”
他轻轻重复这个词，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像是自嘲，又像是叹息，“沉香，有些人生来便注定与‘平凡’无缘。我杨戬的路，从不是自己能选的。”
他低头，看着怀中似乎因疲惫而沉沉睡去的白兔，声音低沉却坚定： “更何况，树欲静而风不止。今日我若退一步，明日他们便会进十步。退让，换不来安宁。”
“可你……” 沉香还想再劝。
“够了！” 一直沉默的康老大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他脸色铁青，眼中满是失望与不解，目光在杨戬和沉香脸上扫过，最后死死盯住杨戬： “二爷！兄弟们跟着你，是敬你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可你现在……”
他语气激动： “优柔寡断，连沉香这孩子都看得明白的道理，你却要一意孤行！王母娘娘要灭你的口，你还放不下那个位子，这算什么？！”
说完，他不等杨戬回应，愤然转身，大步离去。
杨戬没有去看康老大离去的方向，也没有理会沉香的欲言又止。他只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轻轻抚摸着怀中白兔，仿佛周遭的一切争执都与他们无关。
丁香开口道：“二郎神，沉香是把你当长辈才跟你说这些的，其实根本不用跟你说，直接把你塞进李靖的大牢里，别的事情，就跟你没关系了。”
沉香也很是气愤，“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杨戬抚摸着怀中白兔的动作未停，只是缓缓抬起了眼。他的目光扫过两人，最终定格在沉香年轻而执拗的脸上。 “好。”出人意料地，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