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玉想了想,补充道,“也买一个回来放家里,正好放夭夭带过来的腌菜..”
“妈”,夏禹无奈地叹了口气,做了个夸张的伸展动作,“你当你儿是三头六臂的哪吒吗?又是纸杯又是饮料还要扛个纸箱..”
“你给纸箱撑开,东西放纸箱里不就好了”?叶玉玉挑眉问道。
“那...”夏禹的意思是谁能搭把手。
“去去去”,叶玉玉立刻摆手,作势要去拿外套,“夭夭和小雪才进门,歇着!熙然在搬东西呢!我去吧”。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唐清浅,清冷的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她大概也没想到,自己全程几乎没吭声,这好事竟然能落到自己头上。
“叶姨,我去吧”。她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利落。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动作流畅地拿起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穿上,“本就是叨扰,若是什么忙也帮不上,反倒于心不安”。
她几步便已行至门边,微微昂首,清冷的视线扫过还杵在门口的夏禹,简洁吐出一个字:“走”?
冬日的阳光带着薄薄的暖意,却驱不散枝头光秃秃的萧瑟。两人并肩走在小区步道上,脚下是干枯落叶细碎的声响。
“元旦有什么计划”?唐清浅忽然开口,声音在安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她微微歪头看向夏禹,几缕发丝被风吹乱,唐清浅却没梳理。
“没”,夏禹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思考片刻,“大概率..就留在淮州吧,陪夭夭”。
他语气平淡,像是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嗯..”唐清浅应了一声,目光掠过路旁那些只剩下嶙峋枝干的梧桐树,似乎也随着视线在思索着什么。几秒后,她语气自然地接上,“那我元旦回来”。
夏禹脚步未停,侧头看她一眼,带着点习惯性的探究:“成。不过,唐小姐元旦专程回来...有何贵干”?
他故意拖长了点调子,带着点明知故问的促狭。
唐清浅脚步略顿,偏过头,清冷的眸子精准地锁住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
她伸出纤细的食指,不紧不慢地指向路边一棵只剩下枯枝、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孤寂的梧桐树,意有所指地提醒道:
“看来夏先生贵人多忘事,连我们签下的‘合同’履约日期..都记不清了?”
那“合同”二字,被她咬得格外清晰,带着点秋后算账的凉意。
“一直记着呢”,夏禹轻笑出声,非但没被那凉意冻着,反而自然地伸出手,指尖极其轻柔地将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