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父亲评价还是低了,如果不是提前准备的话,夏禹的行为处事与语言艺术..实在是太有水平。
“哪怕是最简单的指向,生或死的确认,或者一个大致的方位,”夏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这至少能让谢奶奶,让我们这些背负着这份牵挂的人,知道下一步该往何处使力,或者,得到一个最终的了断,停止无谓的等待”。
夏禹刻意说的冷漠,就是为了不掺私情,让李成有自己的考虑。
藤萝架下一片寂静。连嬉闹的孩子都似乎感受到了凝重的气氛,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成身上。
李成的表情变得极其严肃。他手指交叉放在桌上,陷入了沉思。夏禹提供的信息,无疑将记者谢云峰的失联案、可能涉及的人口失踪案、以及他正在经办的兴隆建材经济犯罪案,在“落霞镇”这个地理节点上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这大大增加了案件的复杂性和严重性。
他看了一眼父亲李云。李云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但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这孩子说的都是实情,他值得信任,能帮就帮一把。
李成又看了看夏禹。年轻人眼神坦荡,但并无逼迫之意,那份超越年龄的沉稳和担当,以及对长辈规则的尊重,让他很难拒绝。
良久,李成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慎重:“小夏,你的心情我理解。谢云峰是我们的重要线索提供人,寻找他下落本身也是我们的工作职责之一”。
他首先肯定了夏禹诉求的正当性。
“至于落霞镇...”李成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那地方情况复杂,你郑爷爷打听的消息应该没错,是很多线索指向的区域。兴隆建材在那边的活动...也确实存在诸多疑点,远超一般的商业违规”。
他看向夏禹,眼神锐利而带着告诫:“但是,我必须强调几点:第一,侦查工作有严格的程序和保密要求,任何具体案情细节,我都不能透露。第二,那边水很深,势力盘根错节,非常危险。你们,尤其是你”,他目光直视夏禹,“绝对、绝对不可以擅自过去!那不是你们能应付的场面!冲动只会带来更大的麻烦,甚至危险”!
夏禹立刻郑重承诺:“李叔您放心,这个道理我懂。我不会拿自己和顾雪、夭夭她们的安全冒险。唐姨那边也只是托可靠的人在外围了解情况,绝不会涉险”。
李成对夏禹的保证还算满意,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一些:“第三,关于谢文轩、林沫清...这个名字我记下了。我会让人在梳理过往卷宗和现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