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空洞的眼眶中，幽蓝火焰剧烈跳动，仿佛从一场大梦中惊醒。
“这是……大道真意？”
血煞仰头望天，只见原本混沌的幻境天空，此刻竟浮现出丝丝缕缕的玄奥纹路。
那些纹路交织变幻，在他眼中俨然就是天地法则的具现。
这些是万魂噬神幡本来存在的景象，只是由于其短暂的清醒，而让其窥到了其全貌。
“哈哈哈！天助我也！”
他狂笑着张开双臂，贪婪地吸收着幡内逸散的煞气。
随着修为的恢复，他残破的记忆碎片也在逐渐重组。
“本座果然是天选之子！”
血煞低头看着自己逐渐凝实的鬼躯，眼中闪过一丝狂喜。
在幻境中，他误以为自己窥见了突破的契机，当下毫不犹豫地盘膝而坐，开始运转生前功法。
然而，这短暂的清醒只是昙花一现。
片刻之后，幻境规则重新笼罩，他的意识再度沉沦。
但这一次，他不再浑浑噩噩，而是带着“顿悟”的狂喜，更加疯狂地修炼起来。
沈闲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有意思……”
他注意到，血煞的鬼躯比之前凝实了数倍，周身缠绕的血煞之气也浓郁了许多。
更关键的是，其灵智明显提升，已经能够短暂地摆脱幻境影响。
“看来空间扩张带来的煞气反哺，加速了他的蜕变。”
按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血煞就能彻底蜕变为鬼卒，获得更长时间的清醒。
而当他晋升鬼将时，甚至能短暂离开幡体作战。
“不过……”
沈闲目光微闪，想到一个关键问题。
“若是让他恢复太多生前记忆，会不会……”
这个念头刚起，就被他摇头否决。
万魂噬神幡的规则之力远超想象，即便血煞完全恢复记忆，也只会以为是“前世”经历，绝不会想到自己早已陨落，如今只是幡中一魂。
哪怕他知晓了一切缘由，也终归是被魔幡束缚，再也无法逃脱。
“继续成长吧……”
沈闲收回神识，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若这血煞能率先突破至炼虚期，也就省去了找炼虚残魂的麻烦。
提升完万魂噬神幡之后，沈闲走出密室，来到大厅。
不一会儿，苏沐便来到他的面前。
这位二弟子依旧一袭青色长袍，但眉宇间已褪去初见时的青涩，取而代之的是沉稳自信的气度。
沈闲五名弟子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