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该自我怜悯。
安箬这么想着,直接抬起还在滴着血的手,在泛着幽冷寒光的银刀上划了一下。
白皙的手臂上,马上就出现了一条红线似的血带。
这纯得没有一丝杂质的鲜红血迹,不仅与安箬手心里的血交相呼应,还非常配安箬白皙的手臂。
安箬当然不会注意这个,只有傻子才会欣赏自己的鲜血痕迹,会有多漂亮。
银刀跟安箬想象中的一样锋利,疼痛的感觉很是明显,对此安箬很满意。
手上的疼痛感,让她清醒了一些。就连晕晕沉沉的大脑,也被这疼痛感刺激了,有些清醒了的感觉。
看来她一时半会,是不会晕倒了。
真好……
安箬这么想着,继续划了一刀,安箬手上的鲜血红线由一条变成了两条。
疼痛感也是加倍,安箬更加清醒的同时,也没有因为这疼痛皱一下眉。
说起疼来,那数十个钉子一起扎在手心里的疼痛感,可比划两刀疼多了。
都说十指连心,只要手指受伤了,那就非常地疼。
安箬拍着大门时,钉子把整个手掌心以及手指都给弄伤了。
那才是钻心的疼……
如果不是手掌心痛得已经麻木了,没有知觉了,安箬又怎么会用银刀划伤手臂,刺激她的疼痛感。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人到底疼成什么样子,才能够麻木了,没有一点知觉了。
安箬却是做到了,而且这么长的时间里,安箬都没有喊疼或者是吭一声,就好像受伤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样。
安箬一共划了五六道伤口,一道比一道深。
清醒了一些的安箬,从别墅的大门旁,跛到了别墅前面的阶梯下,这样她才可以看到别墅的楼上。
祁家的别墅,安箬没有全部进去过。
不过她进去了,祁恒泓的别墅跟安琪的别墅,发现了一个特性,他们睡觉的房间,或者是重要的书房什么的,都在后面。
也就是是别墅的后方,而不是前面。
如果祁恒泓现在在这个别墅里面,不管是在动手术,还是怎么样,应该都在别墅后面。
只不过,她现在根本就没有体力,一点点地跛到别墅的后面了,也只能够在前面了。
刺眼的太阳下,豪华的别墅前面,站着不动的安箬,格外地显眼。
她那厚重的石膏腿,更是特立独行,手上还在不停的滴着鲜红的血。
安箬的头发,还有她的衣服不怎么整洁,不过这样与众不同的安箬,并没有丝毫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