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祖辈甚至你们自己，都曾受过银魔王的恩惠，可在他跟大坤皇帝战斗的时候，你们可有想过为他求情？没有，一人也没有。你们说说，相比于魔族，谁才是魔！”
“你们告诉我，谁才是魔！”
纳兰心怡的声音冰冷而尖锐，她整个人都暴走了！这么多魔族人为她死去，这么多魔族的鲜血在绽放，她身为魔的一员，怎么会不觉得悲伤。既然她身为魔帝，怎么也得为魔族正名！
她知道，魔族之所以无法洗刷万年的冤屈，归根结底是因为魔族没有够资格说话的人，他们的申述不会有人听，因为在他们讲道理之前，弱小的他们就已经被人类斩杀。
但现在不同，既然她崛起了，她就要当着天下人的面，说出魔族人都想说的内心话！
呆了，呆了，现场陷入了短暂的安静，纳兰心怡的话像是有一面警钟，不停在这些自诩正义的修者脑海中回响。
似乎，女魔头说的都是对的，这么多年，他们还真没有见过魔族杀人，如果不是魔胎显现，他们甚至不会想到自己身边有不少人是魔！
他们忽然记起，街边上卖果子的老婆婆总是一脸慈祥的给小孩子讲故事，然而，她被他们杀了！
他们忽然记起，街边上的小孩子看见他们的时候总是一脸崇拜，在同他们孩子玩耍的时候，总是会说我会成为像你爸爸那样强大能照顾整个家族的人，然而，天真的孩子被他们无情的杀了！
他们忽然记起，街边那个普通平凡，却总是帮人忙的小伙子……
他们忽然记起，街边那个默默无闻，却总是将大街清扫得很干净的老头……
然而，他们都被杀了！
这一刻，有不少人都在问自己，他们错了吗？
但，他们怎么可能错！
“不对，不要被魔女蛊惑了心智！差点着了她的道。我们的确杀了不少人，但我们杀的都是魔！”
“当年，魔族残杀我人族多少人，差点就统治了整个大陆。先辈死了那么多人，才瓦解了魔族的野心！他们这些年之所以没有动作，是一直在隐忍！要是等魔族悄无声息的发展壮大，我们的下场肯定会更惨！”
“对，魔就是魔，是魔就要灭！差点就被她骗了！四位皇帝，灭了这些喜欢蛊惑人心的魔族吧。”
不少人“醒悟”了过来。
是魔，就该灭，为什么要自责！先辈不会骗他们，先辈怎么会骗他们。
“呵呵呵……”纳兰心怡笑了，可人群中的龙天却发现，她的笑是那么悲伤。
人类对魔族万年的恐惧和仇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