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楹有种自食其果的不好预感。
虽然会因为这件事感到心虚,但并不妨碍她现在好强地嘴硬:“我已经说了跟你和平相处了啊,有病就积极治疗,我就给你看了两张碟子就怪上我了?”
梁初楹摸摸自己有些痒的耳朵,最后看了衣柜一眼:“为了赔罪,给你买了件衣服,爱穿就穿,不爱穿也得穿。”
“还有。”她脑袋很痛,懒于思考,跨步要往外走,最后匆匆留下一句,“这件事我不会往外说的,因为会丢家里人的脸。”
“……就这样吧。”
直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梁初楹脑子里都还像兜着一只蜜蜂旋转不停,心脏砰砰直跳,半晌都无法平静。
她弹了一下腿,把拖鞋都踢掉了,开始懊恼自己到底哪里来那么强的好奇心,不打开那东西不就什么都好了?
知道这种事情……还不如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种烦躁的感觉一直持续了一周,背文言文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早自习结束以后老师随机找人抽背,点到她的时候梁初楹“腾”地一下站起来,还是依靠着去年高考的模糊记忆才背出来,祖佳琪在旁边提示得面部肌肉都要僵硬了。
下午在画室画人头,梁初楹也没按例图来,将那“文艺青年”画得十分面目可憎,眼皮上的痣一点,越看越像梁聿,梁初楹眉一皱,直接在上面打了个叉,从画板上抽下来揉成一大团丢在手边,然后重新放了一张白纸起型。
祖佳琪被她这模样吓到了:“你怎么了?看上去好烦躁。”
最后冲刺的关头,画室里人很多,大家都是屁股不离凳子,梁初楹胸腔里憋了好几口气,张嘴就想问祖佳琪:“你知道性——”
祖佳琪懵懵地看着她,眼睛好奇地睁大,后面的话就叫她不好意思说了。
“……算了。”梁初楹还是把话憋回去,铅笔在素描纸上很用力地摩擦着。
晚自习的时候,画室的老师拍拍手叫大家停一会儿,一口气说了两件事,第一件有关最后一次集训,定在十月中旬,为期一个月左右,这次集训完以后就差不多该参加省里安排的考试了。
第二件事,是他叫来去年毕业的一个学长,本来已经考上了德国的美术学校,没上几个月就退学跑回来复读,重新念了。
老师认为他毕竟去年考得不错,很多经验值得大家借鉴,所以专门把他叫过来给大家谈谈感想。
这教室里坐的大部分当然还是第一次高考的学生,像梁初楹这类的复读生算是凤毛麟角,祖佳琪抻着脖子往上面看,用胳膊肘怼梁初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