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江烬岳才接起,一开口便横冲直撞,“现在正在上班,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必须要问我。”
气得几乎要冒烟,“江烬岳,你妈身体的事是小事对吧?”
江烬岳沉默数秒,“什么我妈身体的事,她不是入院了吗?”
阮暖的怒气在胸膛里积聚,原来他知道江母已经入院了?
她闭了闭眼,正准备破口大骂,那头却传来江烬岳气急败坏谴责的声音。
“是宁溪亲自给她办的入院手续。阮暖,宁溪只不过是我的朋友,她却替你承担了你该承担的职责!”
心口仿佛被插入了一把冷刀子,猛然地坠痛,骤然静止。
有对宁溪的怀疑和痛恨,也有对江烬岳的怨怼,还有对丢给自己这堆烂摊子应对的无力。
她哂笑,“你在斥责我之前,有没有想过,你才是对你母亲有最直接赡养义务的人?”
“宁溪也好,我也罢,都排在你后面。”
“我不管你跟宁溪的情感纠葛怎么样,我和你是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的。帮你妈妈找医生,我已经尽力,休想道德绑架我,继续为你们付出。”
江烬岳一叠声冷笑:“我工作繁忙,还要经常出差,哪有时间照顾我妈?你少说这些漂亮话,现在我们还没离婚。”
阮暖现在对他真是头疼得要炸,“王医生打电话给我了,你没空就雇个护工去照顾你妈,总不能让老太太一个人做手术吧?”
江烬岳呵笑:“既然给你打电话,那你就照顾着点,又没给我打电话,我妈都没催我回去照顾她……我现在工作忙,没空跟你聊。”
忙音再次传来时,阮暖气得差点把手机掼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
她是没办法过去的,又看不下去老太太一个人受罪,自己出钱联系温城当地的护工团队,挑了两个人过去。
中午的时候接到老太太打来的电话,阮暖还没开口,鞠女士便道:“暖暖啊,你怎么还请了护工,妈一把岁数了,用不着你破费。”
阮暖在心里叹气,都是自己撒谎,伪装家境不好,才让鞠女士这么心疼的,但当初既然撒谎了,那也只能一直将错就错下去。
“阿姨,钱的事您不用担心,照顾您几天花不了几个钱的。”阮暖温声劝道,“您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术前不要焦虑,术后积极恢复。”
鞠女士叹了口气,“暖暖,还叫我阿姨呢,你帮我忙前忙活的。一看就是对烬岳余情未断,好孩子,你放心,妈一定为你讨个公道。”
阮暖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