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退无可退,双手搭在凹凸不平的墙块上,手指用力到发白。
她脸色煞白,“我没有。”
薄峻夜将她壁咚,细数起她所欠的桩桩件件,“在蒹葭,你被病人攻击,是我救的你;江烬岳对你百般纠缠,也是我救的你;后来薛老的寿宴上,有人对你图谋不轨,还是我救的你;你在职场上遭遇困境,我出手相助,你非带不感谢,还默认是我人善圣母……”
“别说了!”阮暖两只手齐齐上阵,堵住他的嘴。
已经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她终于不能继续掩耳盗铃,“谢谢你,我欠你的还不清。”
“所以你就老想着跑,对得起我对你的一片痴情吗?”这句话他说的含混不清,几乎是贴着她的掌心说的。
跟在亲吻她的手心一样。
这柔软的触感,一边沿着神经传到大脑,一边又让她的情感发生天崩海啸的动摇。
“对不起。”她眼睛湿漉漉的,良心真的感觉到痛了。
薄峻夜见她这样,把她的手拉下来,对准她的眼睛亲下去。
眼睫轻颤,她慌慌张张闭上眼。
男人轻声一叹,“你的眼在我心上下雨。”
阮暖跟被火烧了一下似的,猛地弹跳开,这男人实在太会了吧。
薄峻夜捏住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揉弄了一下他结实的腰腹。
即使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依旧跟烙铁一般发烫。
她默默吞了口口水,从头到脚都出汗,感觉自己快冒烟了。
不行,得速战速决。
“我知道欠你太多,就当我没说过。”说完,脚上跟蹬上风火轮一样,飕飕就消失了。
薄峻夜轻笑两声,无奈叹息。
这女人不好勾搭啊,他刚才特地解开了衬衫顶上的扣子,把下摆都拽了出来。
但凡她起点色心……
阮暖一路跑回家,胸口跟揣了只兔子似的,缓了一个小时都平静不下来。
有些事适应了之后,突然没有会很难受的。
她的身体对他很有感觉。
心也在逐渐偏向他。
就怕哪天彻底没了防备,就完全沦为他的掌中之物了。
阮暖捂脸。
直觉上这个男人不简单,不是她能驾驭得了的,所以她才迟迟不肯让他见光。
他说的哪句真,哪句真,她也分不清楚。
罢了罢了,随他吧。
要是真像他说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那她也算寻到一介良人。
今天压力太大,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