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动了动,弯下腰来,伸出了右手,二杏突然停了下来,男人急忙直起身子。
“死狗丢儿,烂狗丢儿,臭狗丢儿,再不理我我就不理你了!啊……”二杏喊了出来,男人的肩膀动了动,眸子里似乎有一股火。幽深的眸子,夹杂了一种莫名的情愫。男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发泄情绪的女孩儿,转身轻轻地走了。
“二杏,大日头的这么早就下地,也不怕晒黑了?”侍大嫂远远地走了过来,笑着打招呼道。
“驴快饿死了,看着我就‘哇哇’大叫。”二杏对侍大嫂有一种本能的亲近,赶紧站了起来,把镰刀放到了背篓里。
“刚才大海跟你唠什么了?你怎么给人一个大脊梁骨啊?”侍大嫂突然说道。
“大海?他刚才在这儿吗?”
“对啊,我以为你们俩在唠嗑儿呢,他就站在你后面。你们,没说话?”侍大嫂审视的目光让二杏有些着急。这个死大海,站在后面想干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一声不吭的,搞什么!
“没有啊。婶儿,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儿神经啊。站我后面,又不说话,想吓死人哪。婶儿,三路是不是在你家啊?”二杏虽然心里面有个大大的问号,但还是聪明地岔开了话题。
“是,这哥儿俩。我来的时候正一起在炕上躺着呢。怎么,找三路有事儿?”侍大嫂从筐里拿过水壶,递给二杏,示意她喝一口。
二杏接过水壶,还真是渴了。“哦,没事儿,打草喂驴是他的事儿,这小子就是懒。”她本想问问狗丢儿的情况,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凭什么关心他?凭什么打听他的情况?他又不理我!
“婶儿,你下地干啥活儿?”
“这不,刚下了一场透雨,上面那块地还没追肥呢。”侍大嫂拿下草帽左扇右扇,让自己凉快一点儿。
“就你一个人来了?丢儿怎么不帮帮你?”
“他呀,说一个同学一会儿过来,三路他俩在家等着呢。活儿又不多,一会儿就干完了,用不着他。”
“婶儿,我来帮你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二杏知道,以后真要嫁给侍家,这个婆婆得先拿下。虽然侍大嫂从小就喜欢二杏,可这喜欢跟那种喜欢不一样。若是真生活到一起,且得磨合呢。
侍大嫂没有拒绝,虽然她还不知道二杏和狗丢儿的那点事儿,可谁让她喜欢这个小妮子呢。
二杏在前面用锄头在每棵玉米根旁挖一个小坑儿,侍大嫂抓一小把儿化肥点下去,然后用脚踩实,两个人合作很是默契。很自然地拉起家常,话题很自然地转到了狗丢儿身上,二杏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