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麻木,抑或只有痛楚才能证明他仍旧活着,太多疑问难以问出口。
不待他回味,屋外传开轻缓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敲门声。
应声,就着侍从送来的水净面洗漱。
而后,出门。
费雷在门外等候,见到人,并未招呼径直出门而去。
狼墨紧随其后,一前一后,先后离开。
此刻,信躲藏在远处。死死地绞着手上的丝帕,目送两人远去,下唇被咬出血仍旧没有注意到。幽暗的眼,深邃透着疯狂的眼神谁都不知道她在琢磨着什么。
狼墨跟随费雷上了马车,一路不知绕行多久。
忽而,在某处停下。
下车,始见眼前耸立着一座华丽朱红宅门,庄重dà气。
入眼,便只觉富贵逼人。狼墨到底在渝北待了些时日,不复初始那般震惊。眼瞳掠过一抹讶异,便恢fu平静,加夫尼上前凑近说了几声,便见门口侍从一人匆忙进门而去,另一人则领着费雷和狼墨踱步而入。
不知穿过多少道回廊,领路的侍从将两人带进一间正屋当中。
入座,不久便见一肥硕中年男子,一袭华服悠然走来。
肤白,圆脸。
像是个弥勒佛,眯成条线的双眼,在转瞬间掠过丝丝精光,叫人不敢小觑。费雷把玩着茶杯,浑然没起身的打算,中年男子身后侍从想开口呵斥,却被男子挡住,将人喝退。
“七世子,许久不见!”鲜于莽作揖,和善道:“女王勒令比蒙卫全帝国搜寻七世子的下落,却不想七世子竟藏匿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中,七世子果真胆色惊人!”
实褒暗贬。
听着,狼墨却是一惊。
鲜于莽话中含量不小,叫狼墨暗自讶异。
虽说猜测费雷来历非比寻常,没想竟还真是大有来头。
比蒙族与墨狼族可说的上是世仇,他还感叹费雷不怕死,却不想他压根就没怀好意。
“你被那女人贬在渝北这不毛之地数十年,你就能安心?”费雷讥笑道。对鲜于莽话里指桑骂槐的意思,浑然没有在意。
鲜于莽眼神闪烁,扫过狼墨,道:“此次,有何事?”
一番试探,都了然彼此的意图。
“跟你做笔买卖,若能成功你我都能得偿所愿。”费雷冷戾道。
鲜于莽大惊,忙抬头朝外头张望几眼,见无人窥探才放松少许。他能活到现在,就因行事谨慎。
“他是谁?”鲜于莽看向狼墨,并未回答费雷的话。
“朋友,暂时能信任的人。”费雷模拟两可道,并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