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次失败炸炉,一次次从头开始。
好在,炼制解药的药材都准备了很多份,不然迪迪森估计真的会自裁谢罪。
抬手,讪笑两声。轻揉着饥肠辘辘的肚腹,在魔恐怖的眼神下一点点挪出了炼药房,道:“白瓷瓶中有三颗解药,吃一颗足以。你先在炼药房解毒,加里罗那边我会知会一声,让他安抚好渝北众多势力。”
魔不置可否。
握着白瓷品的手,松了紧,紧了松。苍白的脸,不由得染上丝丝血色,如蛟龙般的青筋至额角偾张而起。很显然,魔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这般冷静镇定。
良久。
魔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平复那份鼓噪不安的心。
待心情完全平静下来后,昂首跨进炼药房后面的小房间,揭开白瓷瓶从里面倒出一刻凝白如玉的药丸,放到鼻尖轻嗅,隐然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鲜味。混杂着爪鱼及众多药材的药味,混合成一股全新的味道。并不是很难闻,嗅着有种能提神醒脑的功效。
顿了下,魔毅然将这颗白玉般的药丸抛进嘴里。
入口即化。
明明是一股儿冷冽的鲜味,然则一入口却化作炙热的火焰,从喉间一直蔓延而下祸及五脏六腑。痛,剧痛。顷刻间,传遍四肢百骸,魔此刻只觉整个人像是置身火海,被架上那火架烘烤一般。
难以言喻的痛,让他忍不住在小房间里的床榻上翻滚了起来。
豆大汗珠像是断线的珍珠似的,不断滴落。
伴随汗珠而出的,还有那嫣红刺眼的鲜血。
短短眨眼间的功夫,魔身上衣服连带身下床榻全都被渗出的鲜血浸湿染红。浓郁,呛鼻的血腥味霎时弥漫整个小房间,慢慢地,充盈了整个炼药房。
屋外,迪迪森依靠着门柱。
仰望着骄阳似火的天际,耳畔倾听着魔隐忍下,不时传出一两声闷哼声。嘴角,一点点漾开浅淡的笑容。
沉寂数年的摩洛哥,终将亮出他的利爪。
他,等不及看到四海商行哭丧的脸孔的,不仅四海上海,就算鲜于家都别想阻止摩洛哥的崛起。这些年,他跟在魔身边,熟知魔在私底下做的所有事。
先前,因忘情散之毒的缘故。
魔只能选择隐忍避让。而今,连最后一层顾虑都将被撕开,张开双手,面带微笑嗅着风中传开的血腥味,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血宴,即将掀起。
“迪迪森,这里怎会凝聚这般浓郁的血腥味?”加里罗脱身,匆忙赶来迪迪森这边。准备找寻魔询问一些事情,鲜于晓露面后,费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