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狼墨焦躁道。
贴在江晴肚腹上的手,不敢有丝毫异动,惟恐手一离开那个位置,感觉到的那股微弱气息瞬间就会消弭。
“感觉到就好,他有没有释放出什么信息?”迪迪森紧握着双手,询问道。
“他撒娇想要力量,可是……我怎么才能给他力量……”狼墨懊悔道,懊悔同时又十分疼惜,还未成形就遭受这种灾难,这一qiē苦楚都是鲜于晓加注在江晴身上的,狼墨咬牙切齿重复念叨着鲜于晓的名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内心狂暴的怒意和杀戮。看着江晴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生死不明,而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差点消弭,他就按耐不住心底的嗜血戾气。
如非,还惦记着江晴身体孱弱受不得刺激,此刻他怕是恨不得毁掉眼前所能看到的一qiē事物。就算他刻意压制着,屋子里众人都能感受到他那压抑到极致的愤怒。
“这……只能靠你自己摸索,传递血脉力量安抚住他,否则江晴情况会越来越糟糕!”迪迪森微摇头,师傅那本陈旧手札上记载太过浅显,他无从得知该如何传递血脉力量。毕竟,血脉之力本就神秘莫测,有些人一辈子都难以唤醒血脉之力。
狼墨能感受到孩子的存zài,定然已经唤醒了自身血脉之力。
该如何操作,这种事只有他自身才能知晓。
“父亲,发生什么事情呢?”狼凃道。
与江瑶踏步进屋,昏睡时,他们察觉到狼墨狂暴的怒意。那种怒,顺应着血脉传递给了狼凃和江瑶,生生将他们从安睡中唤醒了过来。而同时,他们察觉到狼墨愤怒中隐含着难以言喻的焦躁和担忧,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出事了!
“嘘!安静点,你们母亲出事了!”摩卡眼疾手快,长手一捞将狼凃和江瑶抓过去,禁锢在怀里让他们沉静了下来。
闻言。
狼凃和江瑶眼瞳猛然缩紧,捂着胸口,那股难以言喻的疼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抬头,猝然看清躺在前方床榻上呼吸孱弱的江晴。
嫣红的鲜血染红身下大半个床塌,惨白的脸没有半丝血色,低而浅的呻吟声,间或从江晴嘴里传开,在静谧无声的炼药房里显得格外瘆人。
“母亲怎么了?”江瑶挣扎着,询问时不由自主放轻的声音。
轱辘大眼中,顷刻之间盛满了泪珠。
在他们记忆中,母亲一直都强大而优雅,没有任何事能够难得到她。这般孱弱的母亲,他们从未见过,一股难以言喻的后怕从江瑶和狼凃的心底深处蔓延,就像是溺水之人,怎么都无法挣脱出水源的捆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