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继续用饭了。
李六郎坐在沐烟雨对面,端着酒碗送到嘴边,余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见她今日终于有了笑容,他的嘴角也不由得染上了笑意。
几碗酒下肚,李六郎才刚喝热了身子,沐博安却已有了醉意。
他面色微醺,伸手捏住李六郎的手腕,道,“李公子呀,先前我只以为你与那些市井恶徒一样,我这心里对你真是鄙夷万分啊。是我狭隘了,对不住,我再敬你一碗!”
沐夫人在一旁拉拉他的衣袖,悄声对他说,“又喝醉了罢,说过的话你又说……”
沐博安笑道,“哎……夫人,歉意是说不尽的。”
李六郎见他已有几分醉意,便对他道,“沐老爷还是多吃些菜吧!这酒也无多少了,便留给我罢!”
沐博安点点头,“好好,那我便不与公子争这一口了。”
于是放下酒碗,拿起筷子,继续夹了几筷子菜吃了起来。
此时沐烟雨与玉儿已经吃饱了。她起身对沐博安说,“父亲,我与玉儿已吃好了,你们便慢吃着,我们上楼去收拾行李。”
沐博安叫住她,“你身上有伤,就在此处歇着吧,待会儿等你母亲和玉儿收拾便可。”
听此,沐烟雨只得又坐下来。
李六郎看着她微微有些无奈的样子,便放下手中的酒碗,心知她在此定是坐不住了,本想找借口离开,却又被沐博安拦下了,于是他说,“沐姑娘中午的药可还没喝吧?”
她抬头撞上他询问的眼神,轻轻摇头,说,“还没。”
于是他便又说,“那姑娘快随玉儿姑娘去熬了药喝吧。”
沐博安听了这话,便说,“是了是了,你们快些去熬药吧。”
于是沐烟雨便拉着玉儿离开了。
二人去房中取了药罐,便一同到后院熬药去了。
玉儿照例去小柴房拾了柴火来,在院中生了火,再在院中井旁的水缸中取了水来,倒入药罐中,然后架在火炉上慢慢熬起来。
沐烟雨坐在火炉旁的凳子上,看着她来回忙碌,便笑着对她说,“辛苦你啦,如此照顾我。”
玉儿正摇着蒲扇扇着火炉,听到她说这样的话,惊讶地抬起头,说,“姑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照顾你不是我应该做的事么?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沐烟雨瞧她一脸着急的模样,笑着说,“说你辛苦你也不乐意。”
玉儿又低下头来仔细着火炉,说,“这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话,熬药而已嘛!”
说完这句话她又想起什么似的,抬头望着沐烟雨,说,“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