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直惦记我,我都知道。”
看着沈湄的眼圈要红了,孙大娘叹息地拍拍她的手,“我看着你长大,家里的两个子要不是进了你爹的学堂,估计到现在连字都认识。再,你婆婆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阿湄,你自来就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你吧。”
沈湄眼中含了泪,“婶婶,我。。。我想和离!”
孙大娘怔住了,她一时没有开口,只是疼惜抚了抚沈湄的后背。
良久,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沈家父母顶着香火继承,至死恩爱不移。沈湄从看到大,自然耳濡目染。
“你可知道段勇如今是从三品的武官,如果你现在和离了,你还是青阳村里普普通通的农妇。”
沈湄擦了擦眼角,缓缓开口,声音轻柔,语气却坚定如铁。
“阿湄知道,婶婶放心吧。”
孙大娘走时的心情比来时更加沉重,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却发现当家的不在。
“老大媳妇,你爹呢?”
孙家大儿媳从厨房探出头来,扬声答道:“娘,爹被里长家叫去了。”
孙大娘愣了一下,这不年不节的,里长那有什么事?
等到晚间都过了晚膳时辰,孙大力才回家来。
孙大娘迎了上去,“怎么这会才回来?”
孙大力眉头紧锁,摆摆手让她不要出声,两人便悄悄地进了屋。
“怎么了?”
孙大娘诧异地问道。
孙大力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今天去见阿湄,她可曾了什么?”
孙大娘心里一个咯噔,“到底咋地了?”
孙大力重重地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今儿在里长家,勇子阿湄要和他和离!”
闻言,孙大娘心里缓缓地舒了口气,“哼”了一声。
“他做出那破事,他还有脸有理来质问阿湄啊?”
孙大力拽了拽婆娘的袖子,“你这婆娘,今儿勇子都了,他纳那个齐姨娘进门当时纯粹是为了救人性命。论情谊,她比不上阿湄的万分之一。”
“我呸!救人性命我就不信只有这一个法子,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就会帮他找借口。我可告诉你,这事受委屈的是阿湄,到底怎么办得听阿湄的!”
孙大力闷闷地叹口气,不吭声了。
孙大娘气得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话啊!”
“你得轻松!勇子现在都已经是从三品的武官了,他若是铁了心不想和离,你觉得阿湄能离得成不?”
“你,这是什么意思?”
“勇子愿出五千两入村账,用来帮着村里建蒙学,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