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一个云团落座,沙哑道:“是鬼,是无常,他们要来索命了。”
“鬼无常杀猪的你可别在这里危言耸听!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尚暖顿时炸了毛,听他这么一说,那一叶扁舟与舟上黑影当真是如幽魂一般,要不然怎么可能做出那等诡秘而震撼的事
她顿时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后背一阵阵发凉,瞪着张有虎的凤眼中全是“怨恨”。夜色不定,脚下的大河似也未从方才那场震撼中缓过劲来,水势稍止,水声渐熄,云上众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沉默一片。
就在这气氛有些凝重时,张有虎忽然捧腹大笑,笑声甚至盖过了那式微的河水,指着尚暖,大声道:“看,看你被吓的这样,样子,先不说那东西是不是鬼,是不是无常,就是真个是,现在不也走的老,老远了,你怕个鸟。”
许是尚暖的模样太过好笑,张有虎几次差点岔过了气去,断断续续地说完了这让人火冒三丈的话。
尚暖一愣,醒悟过来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张有虎开玩笑也不挑时候,也太会挑时候,她翻了个白眼,却并未出言反驳,却是免了徒给这张有虎再添些笑料。
张有虎这么一闹,笼罩了云上众人的压抑阴云顿时散去,心想这位之前不愧是杀猪的,就是要比这列为六畜的东西聪明不少,也幽默不少。
庄墨抬手在地上划出一道界线,笑道:“大家就在这云上将就一晚吧,好在这云团这足够宽敞,容得下这几位洁净的仙子和我们这几个腌臜的臭男人。”
一夜无话。
夜宿云端,在念想中本是逍遥惬意的事情,在这里却总有些被迫无奈的意味。
荀梅的根基比桑玄意料中的要深厚的多,已是清醒了过来,阖眸入定,那曼妙的身段上间或有冰渣子掉落下来,九把玄冰小剑凌空悬浮,围绕着她做了一个圆。
分不清到底是因为伤势好转让荀梅醒了过来,还是因为这十年如一日的打坐修炼习惯让她醒了过来。
守在她一旁的江荔好像有些不一样了,身上唯有叶枯这般种下仙根的修士才能感受到的鬼气尽皆敛去,顾盼的眉目之间也少了几许阴沉,多了几分生气。
见到叶枯看向自己,江荔张牙舞爪地向他做了个鬼脸,很是满意自己这位随侍愕然的表情,两只善睐明眸弯成了月牙,向着叶枯招了招手。
看着那迎着朝阳晨曦而去的身影,那里有如丝如雾的云气,叶枯走在软绵绵的云团上,心道:“这又是怎么回事江荔转性子了”
“叶枯,是你的真名吗”本是向着灿灿朝阳,染了些金辉的脸庞一转,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