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桶一样的防线,就这样被一脚踹出来一个缺口。三路大军旗帜交替与国泰那一路大军进行碰撞后失利后都纷纷撤退,其原本三座大营也因为缺乏粮草供应开始迁移。
陆郡战役,28年十月中旬发生,29年正月结束。而消息传到岭南,则在29年4月份的时候。
正在雍鸡关上稳坐钓鱼台的武飞还在筹算今年粟米储备余量,在听到北方的败报后第一反应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国泰丧家之犬,哪来的多余兵力偷袭我大爻王师。
现在武飞可以说自己是“兵家”这个行业中的专业人士。作为专业人士很难想象出:己方在兵力优势,战线优势下,突然溃了一路大军,然后丢了粮草重镇,然后还让对方此消彼长,在自己境内裹挟出了一支万余人的起义军?
但随着粮价波动,北方难民的南下,以及朝廷司马那措辞严重地要求南方供应今年的马畜。容不得武飞怀疑。
武飞对比了多路渠道的信源后,确定了消息真实性:那边有人开挂吗?我都没开呢,你们怎么能这样。
当更多的信息传来后,武飞感觉到这一战,败的诡异!
陆郡那儿所镇守的那一路大军,是当朝大司马器重的将领,刚刚而立之年,虽然不是什么老将,但也是将门世家。
武飞对着猪头三的操作痛心不已:他怎么会突然把全军压出去呢?
兵书上明确写着,在没有辨别敌人主力时,中军不可擅动。——这就像两个摔跤手对抗一样,在没找到推动对方重心的发力点时,自己重心稳。
在兵力绝对优势,且粮草也都稳当的时候,中军卡住交通要道,遏制敌人大集群的机动,后军则是把持战略城池,作守门员。
武家军平定竹州和州的策略中,就是这样严谨分工。就算武恒羽前锋剿灭不利,武飞也能将贼寇困在原地就食困难,待到秋风萧瑟,裹挟的青壮就会溃散回乡间,贼寇本部则是瓮中之鳖。
武飞就如同前世某足球评论员看到乌龙球一样痛心疾首:大好的局势,最重要的中军为什么要乱动呢。
要确定敌人属性是坐寇还是流寇。确定是流寇,要剿灭起义就要派精骑扑灭;确定是坐寇就封死关键通道不让其扩散,你中军乱动,此处部署就全乱了。几路大军会露出致命空隙。
武飞连忙写了多封信件,进一步通过武家在朝中的关系了解这一战情况,试图还原。
最终在各种细节消息传来后,武飞以专业严谨态度推测出后军大仓被那位国泰将领攻陷时的全貌:陆郡的那一路大军在后方粮仓被突袭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