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我顿了顿,小声说,“什么东西?”
他说:“不要装了,小刘不是跟你说了,檀雅的车里有个化妆镜吗?”
原来,魏杨打听到了我和刘靖初住的酒店,一个小时之前,他去酒店找我们,当时,刘靖初也刚回到酒店,只顾着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儿,进屋之后忘记锁门,魏杨正好就在门外听见他跟我说的那番话了。
我猜到了魏杨的意图,更小声地问:“他呢?”
他说:“什么时候你把我要的东西给我了,你就能见到他了。不然的话……呵呵,我可不敢保证哦。”
这时,姜城远已经跟唐树恒通完电话了,对司机说:“先下山吧。”
我也急忙挂了电话。姜城远问我:“刘靖初怎么了?”
我的脑子里面一瞬间有无数个念头交织闪过,乱糟糟的,我慌不择言说:“没怎么。”
他说:“你脸色很难看。”
我说:“呃,是有点事,他惹了点麻烦,不过还能解决。”
他又问我:“我要回唐为,你呢?”
我说:“我也有事,那就在山下的十字路口把我放下吧。”
车子开得很快,并不长的一段山路,路旁每一棵倒退的树就像被调快了节奏的钟摆,我越看心里越烦越急。紧接着,微信里面,刘靖初的账号突然发来了一张照片,是他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的照片。照片是在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拍的,已经不是在酒店里了。我一看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又怕旁边的姜城远看见照片,立刻把手机背过去。他又问我:“你真没事?”
我改变主意了,捂着肚子说:“呃……我肚子有点不舒服,能到你家借个洗手间吗?”
山下不远就是姜家,他对司机说:“嗯。钟哥,我们先回家一趟吧。”
车子开到楼下,姜城远让司机在车里等,他陪我上楼。我亲眼看着他把那张一直拿在手里摩挲的存储卡放进羽绒服的口袋里,我默不作声地跟着他,心里面暗暗盘算着我要怎么样才能拿到那张存储卡。
家里没有人,他父母都不在。开门之后我看见鞋柜旁边放着一双夏天的女士拖鞋,我以为随便穿一穿就行了,一只脚刚伸进去,他却拉着我说:“穿那个你不冷吗?昨天家里做了清洁,忘记收好了。”他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新的厚绒拖鞋出来,说,“喏,穿这个。”
我换好拖鞋,他问:“不是要去洗手间吗?”
我点了点头,便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发了一会儿呆。我想好了,一会儿我出去就骗他说口渴想喝水,趁喝水的时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