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就不用再开了。不若便由姐姐作主,给小兄弟选个才情美貌、知解人意的姑娘,小兄弟入房少歇,顺便候着你那爷爷如何?”
卢鸿听这花四姑所言,倒也颇有道理,一时为难起来。却见那花四姑似笑非似地瞅着自己,一幅看好戏的样子,知道她必是等自己去求她。人在房檐下,不得不低头,卢鸿也只好软语相求道:“好姐姐,就不要为难兄弟了,替弟弟想想办法吧。”
花四姑听了“扑哧”一笑说:“倒是真会扮可怜呢。唉,好姐姐都叫了,我若不想办法,岂不是要受埋怨。若要那绣阁开门,也不是没有办法,却是要看弟弟你的本事了。”说罢,便细细解释给卢鸿听。
原来这翠绣坊中,往来除了富商豪强,也多有文人雅客,因此姑娘们,也均是工诗习文。大唐开国以来,文风大盛,青楼之中,更是以吟词唱曲为胜事。若有才子所作新词,往往在这回桥中间小台之上,由善唱的姑娘试唱,若是精彩,绣阁中客人及姑娘,均会探窗观看,若有相得的,偶也开门相迎,便是所谓“回桥唱曲”。
卢鸿听完这才明白,说来说去,还是得自己卖苦力,写个新词出来。当下也不再多言,咬咬牙,跺跺脚,恋恋不舍地把手从花四姑手中缩回来,拱手说:“如此小弟便勉力一试。还请姐姐赐下笔墨来。”
花四姑看他把手收回去,嗔道:“小没良心儿的!真是过河拆桥,有了法子,这就跑了不理姐姐了么?唉,男人都是一样,大小总一般。只是姐姐可嘱咐你这小坏蛋,写出那词来,总须香艳风流才好。你要在这里唱起大风歌来,吓着了姑娘们,看姐姐不收拾你。”
卢鸿唯唯喏喏,这时旁边已经有丫环递过笔墨来,卢鸿便取了一张小笺,于其上一挥而就,交到花四姑手中说:“姐姐看可还使得么?”
花四姑看他毫不迟疑,援笔立就,自然赞许。再看了一眼笺上书法,又是连连点头。待把新词读了一遍,叹息两声,却又笑了说:“写的却是真好。只是想不到你这小家伙,这么大点的人儿,看起来老实八交的,怎么写这些个风流词语,倒是香艳得紧。也罢,小红,你便去那台上唱来。”
身后那遍体着红的丫头听了,应了一声是,便拿了词笺,看了两遍。看完之后,忍不住又看了卢鸿几眼。这小红年纪比卢鸿大不几岁,很是秀气。
花四姑笑骂道:“看上了不是!小丫头也动了春心了。唉,怕是这小曲唱完啊,我们这的姑娘倒有一半,心得被这小色狼勾走了。”
卢鸿听自己由小兄弟一路升级为小坏蛋小色狼,也只得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