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居然还勾搭了一大堆不三不四的女子。
听到花四姑说郑柔是什么新知己,红袖气得肺都要炸了。她顾不得上去质问这女子,一下子便指着卢鸿,满面通红说:“好你个卢鸿,你,你…”只是浑身乱抖,说不出话来。大大的眼睛中,瞬间满是泪水,一滴滴落下来,也不顾得去擦。
这时,郑柔却将红袖拉到身边,又柔声说:“红袖姐姐你也是的,难不成谁说句什么,你便全信了不成?”便取了罗帕,交在红袖手中,让他拭泪。
郑柔又转了身,对着花四姑说:“这位姑娘不知是何家闺秀,小女荥阳郑氏女郑柔,便是我鸿哥哥未过门的妻子。姑娘前来送行,小女不胜感激。鸿哥哥他才学出众,虽然爱慕者或有,但品行素来高洁,视那胭脂俗粉,岂肯自污。姑娘所言,小妹却是不会信的。”
卢鸿看着郑柔眼中坚定眼神,心下忽然感激莫名。花四姑本来所言,虽然多是玩笑话,也未尝不存了女人的微妙心理,故意要在郑柔面前显示与自己亲热,以在郑柔心中留下阴影。郑柔平时与自己二人相处,偶尔也会吃醋拈酸,但当此场合,如此毫不迟疑的无保留信任自己,却是实实另人感动。
此时卢鸿再也不能不做表态,上前一步,站在郑柔身侧说:“花姑娘今日赶来相送,卢鸿这厢谢过。只是当日种种,只为寻找郑知前辈,更无愈规之处。虽有一面之缘,回桥作曲之事,也不过是因着贵坊规矩,逢场作戏,些许言行,不足为念。柔妹是我未婚妻室,适才所言,或有过处,卢鸿这里赔罪了。”
郑柔听卢鸿虽然是和花四姑说话,其实是忙忙向自己解释,更说出代自己赔罪的话。表面似乎说自己刚才不信花四姑言语略为无礼,其实话里话外都是回护自己之意,心下颇为甜蜜,也随着卢鸿向花四姑赔礼。
花四姑听着二人言语,却并无半分不愉之色,见他二人赔礼,连忙回礼说:“不过是个玩笑,却是我错了。唉,倒真难得你们一对有情有义的小夫妻。”说到这里,眼神中,却隐隐透出几分萧瑟落寞来。
花四姑一整神情,不再如适才般妖娆,向卢鸿说:“罢了,便放过你这一遭。只是今日离别,不可无曲。姐姐特地带了小红来,你这卢大才子,是不是也该略展才华,为作别词?”
卢鸿看着三老、郑柔并花四姑,颇感为难。这别词,不管如何写来,总是难以讨好。思想几番,不再言语,拿起小青奉上的笔墨,在彩笺上题下几句。
花四姑拿来看了,再看向卢鸿,脸上笑容全已收起,眼中更增迷离之色。她初见卢鸿时,虽惊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