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鸿心下奇怪,口中说道:“确实略有分别,一会大人便可知晓。只是诸位如何得知今日烧作泥砚的。莫非是庭芝你…”
上官庭芝见卢鸿看向自己,连连摇头道:“自然不是了。我这几天和泥累得半死,哪有精神再说这些?”
闫立本还没说话,只听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道:“哈哈,紧赶慢赶,可算是赶上了吧。卢公子不要着急,在下帮你出窑来了!”
卢鸿急回头时,只见远远跑来正是褚遂良,李治也同时行来,一众侍卫宫女后边紧紧跟随。
天,烧块砚台,至于这么大的排场么。
卢鸿连忙迎上几步,先见过李治,再与褚遂良见礼,之后看着李治道:“先时臣还心中疑惑,不知闫大人等如何得知此事。看来是太子殿下代为宣扬了,真让卢鸿不知说什么是好啊。”
李治好象全没听说卢鸿话中地意思,绝无不好意思的神情,点头说道:“正是。庶子大人又创新砚,乃我大唐艺坛佳话。李治身为弟子,自然要广为宣传,竭力宏扬了。师尊不必言谢,一会得了新砚,有事弟子服其劳,李治自然会代师先行试过。”
褚遂良、闫立本等均大急,一个个上前道:“太子千金之体,磨墨试砚的事,便不要亲自动手了,还是我等服其劳吧。”
卢鸿咳嗽了一声,说道:“这制砚之事啊,还真少不了诸位大人、诸位兄弟。不然太子殿下,褚大人,闫大人,诸位,今日烧砚乃为庭芝赠美,咱们总不便夺人所爱吧?明日在下家中再开场面,请诸位同制砚坯,再烧一窑如何?”
上官庭芝开始满面惶急,待听了卢鸿这话,不由大声叫好,更将卢鸿讲的泥人典故述将出来,一时场中诸人连声道是,约定明日便到卢鸿府上,共制新砚,却没注意到上官庭芝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边才商量罢了共同制砚之事,那一边地窑工已经开始出窑了。虽然熄火时间早过,但初开时还是热气逼人,众人只得远远等着。过了些时候,才见署令带着几位工匠,搬着烧就地砚台过来。
这署令性赵,本名叫会。因为满脸的大胡子,众人皆叫他赵胡子,若说烧窑造器,本也是一等一地高手。只是为人不善交往,年纪不小还是小小署令。只见这赵胡子自己手中也拿了一件小砚台,一边走一边口中还念念有词,直到近前来,才发现褚遂良、李治等人,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拜见。这时众人接过这几件澄泥砚,细细看时,不由赞不绝口。这澄泥砚虽然是以泥烧就,但其质地坚细润洁,竟然不减上等砚石。更有一项妙处,因为其中掺了不同的东西,颜色亦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