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继续说就显得有些僭越了。
顾兰溪抿了抿唇,纵使心中还有些不得劲,却也没再多话。
周欣连忙转移话题:“诶,兰兰,我们下学期就不在一个班了,我会想你的。”
“哼。”
顾兰溪心中的劲儿还没过,抱着胸冷冷地哼了一声,从眼角睨着她。
周欣讨好地抱着她摇着:“兰兰,最后的时间了,你好好珍惜一下我嘛。”
“呸,我哪儿配呀?”
周欣又蹭又抱:“兰兰~兰兰~一放寒假我就要回老家了,真的没时间了,你再爱我一次!”
顾兰溪被她摇得七倒八歪的,嘴角还是没憋住,微微上翘了一点。
周欣松了一口气,还趴在她身上:“就知道兰兰最好啦。”
散学典礼在操场举行,同学们搬着自己的椅子到操场,按着班级就座。
周欣戴着顶小帽子,坐到顾兰溪旁边,摇头晃脑地不断把她戴着的帽子往顾兰溪面前蹭。
顾兰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丑的帽子。
用的是超级粉嫩的淡粉色毛线,毛线与毛线之间的空隙有的极大,有的又编的紧紧的密不透风,像是抽丝了的麻布袋子。歪歪扭扭的戴在头上,也不知道是故意戴歪的还是本身就是歪的。
偏生她脸上的表情骄傲极了,下巴抬得高高的,仿佛头上顶的是一顶珠宝璀璨的王冠。
顾兰溪张了张唇,欲言又止,语气试探:“是你自己织的吗?呃,看起来别有一番怀旧颓废风?”
“我怎么会织这个玩意儿。”周欣伸手扶了扶帽子,“他给我织的!”
好的,她现在看出来了,是帽子本身就是歪的。
然后顾兰溪才注意到好友的话,一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想听什么,偏生对着这顶帽子实在违背不良心夸不出来。
憋了半天,她缓缓道:“可以看出来他织的艰难以及为你克服艰难、竭尽全力的努力与坚持不懈的毅力。虽然经验不足,但心意可嘉。”
晚上,简柘戴着耳机坐在书桌旁,面前摆着一个立起来的手机,边上放着几团毛线。
他眉目微凝,原本就冷淡的面容看上去更加严肃,白玉般莹润的指尖缠着圈圈绕绕的淡黄色毛线,另一只手上拿着铅笔一样的毛衣针。
像是娴熟地绕了两下,他的动作停下来,薄唇微抿着看着手上的毛衣针和线,眼神有些闪烁,像是在回想着下一步。
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