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去抓刺客,别耽误她睡觉。
佣人似乎没走,接着是黎西的声音响了起来:“您开开门,我怕您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害怕。”
查旋其实可想出去了,她现在就挺害怕的,因为她闻到了越来越重的血腥味儿钻到了她的鼻子里面。
毕良野是不是把血蹭到了她的脸上?
这个禽兽,她想离开,可能离开吗?
她回黎西:“我不害怕,我都睡了,还要再起来,烦死了,你们去抓你们的,别来烦我。”
好嘛,她这脾气一上来,谁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不过黎西应该是走了,留下了佣人守在门口,隐约能听到门口有细碎的声音。
查旋应付完这些,再转头的时候,毕良野已经大咧咧的躺在了她的身边。
不过他举着两只胳膊放在了他自己的胸前,像个小狗儿一样。
查旋问他做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儿?大半夜跑富公馆来干嘛?
查旋又不傻,那震天的枪声儿才不是为了看她来的呢,是先有的枪声儿,公馆里面的佣人才开始行动,说明是他招来了人。
毕良野轻笑了一声儿:“想我吗?说想我我就告诉你。”
查旋一听,岂有此理,你爱说不说。
她动作利落的光着脚丫跑到了洗手间,刚打开灯,惊的她张了嘴巴刚要叫,被毕良野跑过来从身后又给她捂住了嘴巴。
查旋的在看清他满手臂都是血的时候,眼泪就下来了。
她自己的脸上被他弄的也全是血。
她一见血就害怕,此刻自己的脸上还还全是,她要哭死了。
法式小圆镜面里是两人滑稽又鲜红的样子。
查旋穿着一件纯白色的吊带蚕丝睡裙,哪里都正常,就是被毕良野弄了个大半个红脸,像极了唱戏的人,她红着眼眶,气哄哄的瞪着毕良野。
或者像偷吃了某种红色水果后的熊孩子,在被父母体罚的样子,整个人委屈、气愤、又哀怨。
而毕少帅呢,两只胳膊都已经被鲜血给染透了,鹰眸却依旧精光调侃的盯着查旋的大白兔。
试想一下这两个人有多滑稽吧。
查旋想要挣脱,却蓦然间发现他不是受伤了吧?她有些不情愿的没好气的问他:“哪里伤了?”
她可是不情愿呢,大半夜被他下个半死,还弄了满脸血。
毕良野被她逗笑了。
灯光强烈的照射下,照出了他眼角风韵的几道细纹,给他增添了无限的硝烟味道。
“忍不住关心我是吗?”
查旋朝后面一脚踩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