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望向窗外,天色已经大亮。
春日的早晨来的早,更何况经过昨晚一整夜的大雨洗礼,连同阳光都是新新的样子,迫不及待的出来呼吸新气儿。
泥土的芳香透过窗牖丝丝缕缕的飘了进来,混杂着海风,很有生机的味道。
似乎所有的阴霾都被昨夜这场大雨给带走了,不知道剩下的以后是不是都会这样晴空无云。
查旋缓步坐到沙发上,静静的消化着谷彬的话。
谷彬讲了很久,且叙述真实。
查旋在听他讲话的时候也一直抱着考量的心态,并没有发现异常。
因为他讲这些就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在陈述,并没有任何激动的代入情绪,不偏不倚。
能控制的住自己的情绪不被代入,可见谷彬的定力不同寻常。
芦寒沙的货没有走成,接着被富少歇打伤了,查旋觉得富少歇应该不知道手谕的事情,芦寒沙就算有机会应该也不会说,毕竟她还想独占毕良野呢,挑明了对她没好处。
只要没有露出来,那么查旋就是安全的。
也就是说明芦寒沙没有骗查旋,也没有下作?
不过这第三方的人是谁查旋想不到。
也想不到对方意在何为。
范围太大,不好猜,目前也没有证据。
毕良野答应给富少歇分羹,这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查旋自动跳过毕良野答应富少歇条件的动机,也跳过了他说日后处置芦寒沙给她一个交代的事情,甚至跳过了芦寒沙为爱挡枪。
这些跟她都没关系。
这个时候的查旋出现了惯性的躲避思维,也可以叫做“怯懦!”
这种怯懦来自于查旋对自己理想中的认知,也未必是不明智的选择。
这种怯懦用的好了可以叫做“审时度势”,用的另辟蹊径一些说不定会迸发出常人没有的“勇气。”
不好说,暂时不好下定论。
她很聪明,知道不应该将自己陷于漩涡当中,像她当时不明不白陷入了毕良野制造的风月局中一样。
她也很警惕,吃过一次亏,就要防止再吃一次。
如今纷争太乱,牵扯太多。
她不能接受她放开心胸去想到甚至可以预见的和她有关的某种牵扯权利或者是利益的阴谋。
也许如今的雨过天晴是最好的契机。
芦寒沙不可能在要求查旋第二次,所以查旋自认为不存在被她再度威胁的砝码。
她想跟富少歇好好的谈一次。
之前富国渊已经让富少歇收拢了财产,也和查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