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富少歇此刻说话的态度让查旋的四肢百骸都在冒凉气。
他语气轻佻,言语暧昧却充满了狠戾的嘲讽。
他是痛的,他见不得查旋不痛,他痛,他就要查旋更痛。
查旋能感觉到富少歇贴近她的脸庞越来越近,甚至她能够感知到他呼吸出来的热气打在她的脸上。
可富少歇在即将碰到查旋嘴唇的时候却突然间瞥了头一口咬在了查旋的脖颈处,位置紧挨那颗草莓,却没有覆盖。
他是真咬,一点没留情面,查旋都能听见他发出了一声类似狼咬上了肉的声音。
小人儿忍着剧痛推搡了他半天没推开,脖颈上面的皮肉都快掉下来了。
到富少歇终于放开她的时候,他的嘴唇上满是鲜血。
查旋疯了般的朝着他嚎叫:“你有意思吗富少歇,你有意思吗?到现在你嫌弃我了,到现在你会生气了,你早干嘛去了,我们完了富少歇,我们完了你懂吗,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吧,我真的累了。”
她的这般嚎叫又是一番歇斯底里。
是她无法言说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根本讲不出的伤疤原因,也是痛苦的源泉,更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大概门外的人听见了查旋喊叫的动静,有人敲门问要不要开门,富少歇大吼了一声滚!
接着沉寂的房间内再无声音。
可想而知在灵堂里面,两人薄凉又怒怨对视,是何番景象。
何掌柜安详的照片正对两人慈笑,好似给这对欢喜并痛苦着的小冤家加了一抹诙谐,也多了一抹悲哀。
查旋哭的涕泗横流,乱七八糟。
她掩面悲悯痛喊:“富少歇你想让我怎么样呢,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让我去死吗?我死了你会开心吗,还是让我永远离开你的视线,只要你不在这样折磨你自己和我,你说你想让我怎么样,我真的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
她像一个得了失心疯的病人,摇晃着瘦弱的小身体渴望被救赎。
她重复最后一句话无数遍,是真的希望富少歇能够给予她一刀痛快的了结,因为她真的受不了了。
她是那样悲痛,也脆弱。
在富少歇的眼中看似她又何尝不像是被逼无奈的,可她若真的那样痛苦,怎么还会被种大草莓,她有想过他吗?
房间内只能听到查旋的哭泣声音,富少歇一直都没有说话。
片刻功夫,富少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朝着门口迈步:“十七我接你。”
撂下这句话的富少歇甩门而去,留下查旋一人蹲在地上哭泣。
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