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着纯白的素描纸,画家用流畅的笔触勾画了轮廓,鼻翼的光影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很深刻,怀里的鲜花半遮半掩着他精致的锁骨。
最为动人的是他的双眼,像是承载着可以融化比利牛斯山顶的温暖。画家似乎尤其钟爱他的这一部位,睫毛的弧度和浓密都把握的相当到位,眸光闪烁,望向远处――
原来他在别人看来是这个样子的,卡洛斯心想,那在贝拉眼里呢,在贝拉眼里,他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清澈温柔呢?
他没有问出口,这一次,他开始觉得慈祥的罗莎修女并没有说错,人要有期盼。
他期盼贝拉也是这样想的。
许多年后,这幅画作为拍品出现在为援助非洲儿童而举办的拍卖会上,画出这幅画的画家已经无从考证了,但捧花少年的眸光似乎可以透过纸张,渗进心头。
少年的名字响彻世界,数以千万的人们曾经疯狂地呐喊过他的名字,也曾痴迷地想得到一件沾满他汗水的球衣。他成了新时代的标杆。
这幅画被他自己取名为《漂亮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