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钱彬扶着周重诚坐下。
猝不及防的,一股若有似无的陌生味道灌入鼻子里,一下刺激地周重诚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确信那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不像香水的味道那么熏人,闻起来很舒服,让他心里忍不住发痒,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似的。
他等坐下来后才发现钱楚的手托着他胳膊,怕他滑下去似的,使劲往上托。
在店里洗手的时候,周重诚的袖子是卷起来的,钱楚的手刚好托在他露出来的手臂上,他突然觉得,跟她肌肤相触的地方像是被电烙铁烫了一样,烫得他一下忙不迭缩回自己的手,然后捂住被她碰过的地方。
钱楚:“……”
她不过是搭把手,把他扶起来而已,反应那么激烈干什么?她就算没洗手,那手也是干净,擦什么擦?
钱楚觉得自己每次跟他在一起,都能被气得吐出三升血。
但是她要保持微笑。
钱楚打算给周重诚倒水,发现他杯子里的水还有大半杯,她象征性地给他的水杯添了几滴。
周重诚:“……”
他要是跟她解释,其实他是想给她添水的,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相信。
说实话,钱楚跟周重诚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到现在都摸不到周重诚的行为逻辑。
吃饭的过程中,钱楚看到周重诚时不时伸手摸摸他手臂,好像被她碰过的胳膊上有伤似的,要用手抚摸平复一下。
钱楚午饭没吃几口,气都气饱了。
钱彬从头到尾大气不敢喘,他觉得他姐气压很低,但是老板没发现。
“这个菜不怎么辣,你吃。”
“这个好吃!你尝尝。”
“这个味道也不错!你吃啊……”
从头到尾周重诚都在热情的招呼钱楚,钱楚的反应冷淡。
被漠视的钱彬:“……”
周重诚在焦虑中看着钱楚带着面具一样僵硬的笑容走了,一脸懵,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想来想去,只能归结为:女人心,海底针啊!
晚上周重诚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时不时举着胳膊看看,暗自点头,果然隔衣服碰和不隔衣服碰手感不一样。
想到钱楚离开时候的表情,他有点不乐意,怎么就不高兴了呢?
肯定所有女人的皮肤都特别滑,像摸了洗发水。那人家也没乱发脾气,凭什么就她最骄傲?
又不是她一个软软香香小腰细细头发长长脸蛋还好看的女人,她怎么能因为自己长得好看就乱发脾气?
他闭起眼脑子里就出现她高兴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