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不仅要防野猪,更得防那些不懂事的小屁孩——塑料薄膜这玩意儿,火一烫就是个洞,万一给点着了,那可就彻底歇菜了!
王兴业点点头,想想也是,村里确实没空地了,除非占耕地,那怎么可能?“砖头的话,等这两天把公粮交了,就用拖拉机拉回来。有拖拉机了,跑几趟的事儿。”
“嗯。”王安平应了一声,又端起茶杯。
“对了,小子,”王兴业终究还是没憋住,声音压得更低,眼神里充满了探究,“你老实说,你手里到底攥着多少钱?一百万……有吗?”
看着王安平那副无语的表情,王兴业讪讪一笑:“肯定有的吧?要不然,你这次能眼都不眨就掏出二十万给你三爷爷?”
“您信不信我去跟三爷爷念叨念叨?”王安平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玩笑的威胁。
“是是是!小兔崽子,问一句都不行?”王兴业老脸一红,有些挂不住。
毕竟年纪在这里,要真是被三叔给知道了,他可不管他多大;要是当着晚辈的面被骂,他这一张老脸不得丢得干干净净。
王安平笑着摇摇头:“没那必要问!打听这些干啥呢?”
“咋的?怕老子找你借钱?”王兴业梗着脖子。
“瞧您说的,”王安平这话倒说得诚恳,“您要真跟我开口,我还能不借吗?”这话反倒让王兴业更不自在了。
“滚滚滚~~~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别在这碍眼!”王兴业一脸嫌弃,挥着手像赶苍蝇。
“行行行!我滚!行了吧!”王安平摇着头,端着那杯早已凉透的茶,嘴角噙着笑意,转身离开了晒谷场。
深秋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驱散了些许寒意。王安平端着茶杯,慢悠悠地沿着田埂往家走。
田里的稻子早已收割干净,只留下一排排灰黄的稻茬,直愣愣地戳向天空,像大地刚剃过的短胡茬。
几只麻雀在田里蹦跳着,啄食着遗落的谷粒,远处传来几声悠长的牛哞。
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稻草和淡淡炊烟混合的味道,这是王安平熟悉的、令人心安的乡土气息。
还没到家门口,就看到三妹王安慧像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迎了过来。
她扎着的两个小辫子,随着动作左右甩动,在阳光下跳跃着乌亮的光泽。
一看见王安平,三妹眼睛顿时亮了,小脸蛋绽开灿烂的笑容,欢呼着跑过来:“哥!哥!你吃过早饭人就没影了,又跑哪儿去了呀?”
“就在田里随便转转,看看。”王安平笑着摸了摸她跑得有些汗湿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