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汴京哪有独善其身的道理?
若没有姻亲傍身,若没有裙带关系的梳理,再往上的仕途也轮不到他。
而银子,在他这个地位后是很无用的东西。
想要再往上走,除了立下斐然的丰功伟绩外,就是与汴京权贵有着姻亲的关系。
蒋氏来谢家提亲,诚意足,说话面面周到,秦珺异的过往以及才学谢敬都打探过,甚至连秦珺异有无通房也调查过。
儿女婚姻大事,历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谢敬自认为是先为自己的女儿着想了,才考虑的联姻对谢家的利益。
但事实是,秦家先带着算计找上的谢家,他又想着上升为了谢家的利益,才让谢容瑛深陷泥泞中。
“容瑛。”谢敬有些不敢直视谢容瑛的眼睛:“你怎么打算的?”
谢容瑛知晓谢敬对她的事情有了想法:“爹,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秦珺异可是把外室弄进了侯府,还是平妻。”谢敬就差把‘和离’两个字说出口了:“要是你二叔和四叔知道我给你订的这门婚事让你深陷泥潭,也会痛骂我为了利益牺牲了你。”
“爹。”谢容瑛淡笑:“事已至此,日子还得过,女儿既已出嫁,就想着好好过日子。”
谢敬还想说今日的事情蒋氏定会越发的不会给谢容瑛好脸色,但看到谢容瑛从容没有情绪的样子,竟有说不出的感觉。
“一家人哪有不磕磕绊绊的,女儿现在是别家的人,自然是要受些委屈的。”谢容瑛说着便起身,侧目看着父亲拧眉的样子,又道:“爹,既然都已入了勇毅侯府的这个局,您也别让女儿白受这委屈。”
“什么意思?”谢敬脸色微变。
谢容瑛直言:“勇毅侯府历来站的都是太子,太子与官家是父子,现在勇毅侯府对太子忠心,也就是在对官家忠心,但在这父子之间还夹着一个先帝的儿子,偏偏官家只是先帝的手足。”
“当年要不是魏王命悬一线,大娘娘为了救唯一的儿子无暇顾及朝堂,官家怎会有机会登基称帝?”
谢敬越听脸色越凝重。
“爹,官家以仁义道德来安抚所谓的乱臣贼子,实则都是跟随先帝以及拥护魏王的人,官家的名不正言不顺当年有多少人在数落?”
“官家的仁义道德安抚不了跟随先帝的人,也堵不上悠悠之口。”
“但就在官家诛杀通敌叛国的骠骑大将军上官家九族后,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就连大娘娘也被震慑住。”谢容瑛唇角噙着一丝冷笑:“要知道上官宴可是先帝一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