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长了一头短发,穿着寻常男子服饰的慧空。
我挑眉看他,很是意外。
他递上一支签,低着头说:“草民为公主求了一签,公主与郭驸马不算良配。”
我接过签,在手里把玩着,不急不缓的说:“那又如何?”
他不知道,我根本不在意这门婚事如何,只当任务完成了便可。
他颔首沉默了一会儿,“是草民唐突了。”
谷/span他这就要走,我却不让,吩咐婢女倒了杯合欢酒来,叫他喝下。
合欢酒顾名思义,迫人合欢。
不过他喝了酒,我却将他反锁在屋里,任凭他如何低声下气的唤我,我就在门外不肯开门。
足足熬了他一个时辰,我才开门,看到他痛苦缩在地上,满脸通红,头发都被汗湿透了。
我挑起他的下巴,问:“我分明放你走了,你也不喜欢我,为何还要回头来找我?”
他咬着唇,原本朱红色的唇被他咬得发白,他抱着自己的手上青筋直冒,也只是说:“公主,我想你过得好。”
他不肯把话说明白,我也是个硬心肠的,就坐在一边吃果子慢慢喝茶,静静观赏他的失态。
在我抬手去摆弄花盆里的花卉时,软袖滑下来,露出一截玉白的手臂。
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经不住一点挑逗,终于控制不住,一把将我拽过去压在地上,吻住了我的唇。
春宵一度,他找回理智时,看着浅青色丝绸被单上的落红,低声道:“我愧对佛门,却责怪公主逼良为倡。事实上当年在宝华寺,我说的愿为公主解忧,是真心的。”
我很喜欢摸他的头发,估计养个两三年,这头发也就长了,到时候他的模样应该会更俊些。
“父皇赐的婚事就不推了,慧空,你来做我的贵妾。”
他神色怔住,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很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你难道不想做我的男人?”
他脸色极其难看,咬着自己的唇,道:“公主,男人怎能为妾。”
“这就是你思想的不对了,”我说,“我毕竟是公主,你难道指望我为你一人守身如玉?”
我曾经,是想与一人厮守的。
可是在当初听到他那番话之后,我就不再想对男人太上心。何必去深究男人对自己有几分真心?喜欢就收入囊中,想到他就找他侍寝,不就行了?
我堂堂公主,怎么不能三妻四妾?
他似乎不太能够接受这个事实,“公主若非要如此,我还是再次皈依我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