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安置岑果。
迟怿看出岑景卓的顾虑,当即掏出手机给外婆打了个电话。
老太太一听说他要带岑果过去玩几天,顿时开心得合不拢嘴:“太好了,我早盼着你们过来了!哎呀,多少年没见果果了,外婆可天天都惦记呢......”
电话是免提的,老太太的声音被扩音器放出来,岑景卓听得一清二楚。
那一刻,他的心很暖,又很涩。
老太太在电话里念叨了好一会儿,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正色道,“小怿啊,外婆先不跟你说了,外婆得赶紧去准备蒸小米糕的材料,果果最爱吃那个了。还有,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到,我让你外公去接你们。”
迟怿没说话,只是抬眼看向岑景卓。
岑景卓沉默了一瞬,随即动了动嘴唇,无声地说了句:“马上。”
迟怿点了点头,把时间告诉了外婆。
外婆高高兴兴地挂了电话。
迟怿收起手机,这才转头看向一直默默地站在岑景卓身侧的岑果。
她半垂着脸站在那里,楼梯转角的光线有点暗,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可他能感觉到,她的抗拒。
他暗自叹了口气,温声说道:“果果,我先回去收拾东西,等会儿来叫你。”
岑果没说话,只默默地蜷起了手指,半晌,才低低地应了一声,转身上了楼。
坐上去迟怿外婆家的车,岑果按下车窗,趴在窗口朝后望。
模糊的视野里,岑景卓孤零零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
一如八年前。
车子拐弯的那一刻,他的身影陡然消失。
她再也忍不住,咬着唇,泪如雨下。
迟怿拉起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温声安慰道:“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爸爸是无辜的,事情迟早会水落石出的。
可是爸爸受到的那些伤害,又能找谁去弥补?
想起刚刚在收拾衣服时,岑景卓和她说的八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岑果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揪住了。
送走岑果,岑景卓便上了楼,从文件柜最底层的抽屉里拿出了关于那件事的所有资料。
那件事还要从八年前说起。
当时岑景卓带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屈峰去a市参加一个国际研讨会,为了节省经费,两人同住一间酒店房间。
却没想到,屈峰竟然在他喝的水里下了安眠药,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