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哭得双眼红肿的女生蓦地抬头。
断电后光线暗淡,她双眼含泪,视线朦朦胧胧不那么清晰。这层已经没有其他人了,那位长着鬼脸的司机也不再敲门,走廊安静很久,可她仿佛听见门外有什么东西。
像……就像是有人再用指甲抠锁芯。
她感到害怕,慌乱按开手机电筒,举向空荡的门廊。
那里什么都没有。
她又往沙发里缩了缩,抱紧双腿,整个人缩瑟成一团。撑了没两分钟,女生绷不住了,逃似的冲向卧室。
与此同时,一片倒挂的黑影出现在窗外,月光将怪物瘦长的节肢拉扯得更细也更长,末端尖利的指尖轻轻一扣,它将窗户推了开来。
客房卧室,那位脾气暴躁的直男已经睡下,身体侧卧朝里,鼾声此起彼伏。
女生满脸是泪,一边推他一边警戒地回望身后。
“东瑞、东瑞,你醒醒,咱们还是去吧,我、我觉得这屋里不太对劲,舞会那边至少可以和其他人一起啊!”
暴躁男困极了,十分不耐地一摆手,含糊骂道:“去他妈什么去,门口那傻逼司机让想老子穿女装,老子丢不起那人,睡觉睡觉!你睡不着就不要来烦我!”说完,他扯过被子蒙住头,身子一沉,继续呼呼大睡。
女生委屈得不住抽气,这会儿又没动静了,她想着或许真是自己太敏感,睡一觉没准能好些。
结果刚一回头,人鬼贴面。
女生吓到窒息,尖叫未及出口,又一只怪物从背后吊下,关节作响,它伸手按死了姑娘口鼻。
木模特四肢着地,头旋转过一周,笑脸变作哭脸,她扬起手中锃亮的剁骨刀,阴恻恻地说:“嘻嘻嘻嘻,肉怕腥,血怕凉,先放血,再吃肉!”
“别磨蹭了。”困住女生的另一只怪物催促,“别惊醒了另一个。”
闻言,为首的木模特手起刀落。
女生愕然睁大双眼,余光斜睨向床上一动不动的男朋友。
钝刀卡住颈椎,抽离时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咔声。
“该磨刀了。”怪物伸出鲜红的舌,舔了舔刀背的血。
“钝刀才好。”另一只怪物仅用后肢着地,将女生倒提起来,掰过脑袋就地放血,“太快一刀就断了,鸡不能那么杀。”
咕嘟咕嘟咕嘟,血流满地,暴躁男睡得格外深沉。
“另一个怎么办呢?”
“皇后今晚的舞伴不是还没着落?就他吧。”
……
与此同时,一层宴会厅。
大厅中间一座长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