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之后,我能好好陪陪他。”
又是最常见的吵架开头,不过经过刚才那一闹,两人都有了收敛,并没有继续发展下去。
祁镜接着开始详细叙说蛆虫产生的抗菌素和抗耐药因子。
一边是微生物纯天然打造的抑菌素,另一边则是人工合成的抗生素,哪个更唬人其实不需要他过多赘述。但为了让两人心里好受些,祁镜把这些内容当重点来讲,该用的不该用的形容词都被添了上去。
理论说完,他也不忘举例子。
当年说到医疗,国外肯定比国内更有说服力,所以祁镜张口便是米国:“我去年刚去过米国进修,那儿许多创伤医疗中心都会专门培养蛆虫,用来处理一些烧伤炸伤后残留的坏死皮肉,能很有效地对抗耐药性感染。”
“那要除掉这些虫子?
“是啊,咽喉里好取,可鼻子里的怎么办?看又看不见......”
“虫子已经让病人出现了过敏,肯定不能留。”祁镜说道,“夏老师正在用双氧水冲洗他的鼻窦,虫子很怕这种消毒水,之前的咽喉也是用它来冲洗的。等这次冲洗完,之后再做几次复查没有虫子就行了。”
“双氧水?就是清创室消毒用的那个?”常志军在一院急诊已经见过它的威力,不免问道,“冲洗嘴巴和鼻子会不会太刺激了?”
“那不会,市面上也有不少双氧水做的漱口水。”祁镜解释道,“我们在用之前会稀释浓度,在最后也会用生理盐水再清洗一遍。”
几番解释后,他们总算是安下了心,祁镜也回了诊疗室。
常文瀚的病情算是解决了,不过对医生而言只是无尽任务里很小的一环而已,祁镜还有另一个麻烦的病例捏在手里。只不过那个病人早已康复和其他人有本质上的不同,但落在他的眼里,只要有解答不了的疑问就有一探究竟的价值。
刚才在解释蝇蛆病的时候,曾经昙花一现的灵感还残留在他的脑子里。只不过这个灵感太过抽象,想成为诊断的依据并不容易,他还需要一些更为具体的证据来做支撑。
祁镜看过上京那个病人的病历材料,写的非常详细,肯定经过不少专家之手。
整篇材料在逻辑上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这些材料对他来说全是废纸。
祁镜现在需要的是没被记录下来或者说是那些医生忽略掉的一些细节,不过在询问陆子姗之前,还得找准诊断目标才行。
他来到书橱前,把乱七八糟的书本杂志又翻了个底朝天,嘴里一直喃喃着三个字:“结膜炎结膜炎......”
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