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醒。
实习除了没钱以外,其实就和正式工作没什么区别。
因为没钱,所以人和人之间根本不可能平等,有时候甚至还会产生巨大的反差。
每个科室的值班次数、值班时间、跟随的值班老师是谁都是分配值班时的障碍。要是组里的人再斤斤计较些,小组长说不定会被逼得当场去世。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同样是夜班,跟纪清就是地狱模式,而换成别的老师说不定能一觉天亮。这时候谁跟纪清就成了最麻烦也最现实的问题,毕竟把实习真当成学习的还是少数,更多的只是把它当作拿到毕业文凭的必经之路罢了。
一步步踏踏实实地和搭乘顺风车都能到达终点,路上的风景扫个两眼就行了,哪儿有那么重要。
然而分配工作只是刚开始。
因为有太多实习生都是得过且过的心态,工作能力肯定会不尽如人意。而在实习工作上但凡有些风吹草动,首先被问责的除了本人外就是小组长。
小到迟到早退、病历书写不规范、工作出现疏漏,大到和带教老师闹矛盾,操作失误和病人家属起冲突等等。
虽然进临床才一个多月,可小组长史睿霖早已深有体会。
组里除他之外的五个人里有两个是成绩还不错,工作积极性也还过得去,而另外三个就有点一言难尽了。上午因为手术跟刀的问题,他已经被训了一次,现在竟然又冒出来一个病例讨论。
这大中午的都回宿舍睡觉了,上哪儿找人去啊!
史睿霖站在白色记录板前,看着一位位骨科医生陆陆续续地走进办公室,心里直发怵。
时间过了12点,病例讨论马上眼看就要开始了,现在再去一个个打电话肯定不现实。就算叫到了人,从宿舍跑到骨科病房怎么也得十来分钟的时间,以霍志业的急脾气肯定没这个耐心。
难道一个人包办病史汇报和记录板抄写的工作?
史睿霖马上苦笑着摇摇头,自己虽然学习成绩还不错,但临床实力有多少斤两他自己最清楚。这病人那么复杂,单单病史汇报就已经让够他头疼的,更别说干双人份的活了。
那看来只能走第三条路......等着挨骂吧。
唉......
挨骂是跑不掉了,但史睿霖希望自己不至于被骂的太惨。想挽回颜面就得努力做好病史汇报,要不然骂上加骂,这酸爽他可受不住。
病历夹不在自己手里,他能做的就只有靠回忆整理思路,希望等汇报的时候手里能有材料可看。如果真的连个参照的病历记录都没有,他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