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带着毛,身上穿的却是人类的衣服,她还能回想起衣服纽扣是什么时候掉的,牛仔裤上的破洞又是哪儿来的。
但穿衣服的理由就有点不记得了。“这是什么?”
她两手收回到身前,很熟练地解起了纽扣:“我又不要穿衣服,穿衣服干嘛,我应该不是人才对吧......”
这思绪跳脱得太快,让祁镜都有些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衣服已经半敞了:“喂喂喂,你清醒点!!!”
好意阻拦根本没得到对方的认可,刚抓住她的手,莫妮卡就反抗了起来。反抗没有任何的技巧性,只是单纯地输出暴力,虽然只是个100斤出头的姑娘,可力气一点都不小。
祁镜反应很快,但手背也被挠出了一条血痕。
“唉,麻烦了啊。”
也许是刚才接触后的实感,莫妮卡稍稍清醒了些,看着自己的手指,满面愁容:“我,我这是......我到底是谁???”
祁镜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慢慢靠近后又扫了眼她的牙和眼睛,基本能下判断了:“吸的是冰du?”
这话就像个开关,压过了莫妮卡的昆虫幻觉。刚才有些迷离的感觉变得慢慢真实了起来,面前的祁镜也终于不再是螳螂的三角脑袋了。
“你又是谁???”她晃着脑袋,问道,“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我是你父亲的朋友。”
“朋友......朋友......”莫妮卡抿着嘴唇,药物严重干扰了唾液腺,让她口干舌燥,“你没事儿扮螳螂干嘛?我最怕虫子了!”
“那是你的幻觉,你吸多了!”
“幻觉?是幻觉???”
莫妮卡嘴里喃喃着“幻觉”这个词,看着像是清醒了不少,但双眼并没有正常聚焦,眼神依旧涣散。对她而言,大量药物刺激下的幻觉根本没有停止,只是换了一个模样罢了。
在切换的时候,脑袋的清醒状态根本维持不了多久,眼前的画面刚恢复正常没一会儿,视野就由清转糊,情况急转直下。
刚才是虫族大战,现在则变成了更为虚无缥缈的样子。
大大小小的各色光点密布在视野四周,来回闪烁,她只能看出一个个色块,根本分不清哪儿是人,哪儿是东西。耳边的人声变得稀碎,似乎只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舌头干干的,时酸时甜,鼻子里全是水,手里的空气更像是棉花糖,松软无比,脚下也不再是草地,而是天上的云彩。
她的脑子里充斥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感觉,真的假的交织在了一起,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