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意脖子上伤口还在,估计是怕陆珩姜拒绝,轻咽了咽喉咙遮盖了几分狼狈,又说:“我去过静音室,但是老师说仪器没办法安抚我。”
陆珩姜身上中药味很浅很凉,对此时宁星意来说,如同成/瘾药。
“你要是不愿意话,光摸摸我,行吗?”
他昨晚很舒服。
陆珩姜见过宁星意打架,也不是一直赢,偶尔受伤也依旧骄傲,此时却用了“行吗”这样字眼。
这样弱势宁星意,让人很想要把他摧毁。
陆珩姜放在身侧手指轻攥了攥,凉薄嗓音在空荡荡换衣间里甚至传出一丝回声,带着一点压抑沙哑:“宁星意。”
宁星意抬起头,因为逆着光,看不太清楚陆珩姜表情。
两人就这么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静静对峙,呼吸声交错纠缠。
宁星意仿佛是感觉出他拒绝,略微缩起膝盖,双手环抱住,故作轻松说:“你不想就算了。”
陆珩姜蹲下身,把手放在他头上,等他抬起来时眨了下眼,仿佛在这一瞬间已经进行了千万次审视思量,才轻问出一句。
“你确定要我安抚你吗?”
宁星意沉默片刻,说:“我不想失控,也不想伤人。”
陆珩姜指尖一松,他只以为宁星意是受不了痛苦对他折磨才想要自己安抚,却没想到是因为他不想再伤人。
也是,他从医院回来那天,还没消化完宣判,就急着去应付谢非了。
他就像石缝中长出一朵向日葵,永远昂扬向上,带着无尽温暖与善意。
陆珩姜在他面前蹲下来,伸手放在了宁星意颈侧伤口上,从那只手上开始到周身都蔓延出浅蓝色光芒,精神触手随即浮现。
宁星意瞪大眼睛,浅吟冲口而出,脖子伤口像是被一张小小舌头抵住,带着微凉触感,一点点舔舐。
“嗯……”
宁星意手指发抖,不自觉想要去抓陆珩姜手臂,却被另外几根触手从手腕处一圈一圈绑缚,触手顺着指缝揉弄,到达指背。
他不适应这种感觉,下意识攥拳要动手,结果被蛛网一般精神网紧紧困住动弹不得,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
陆珩姜凉薄嗓音从耳边响起:“乖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