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睡在她的左边,伸手压住这个乱动的人。
这招还是有些效果,至少能制止杨晓怜从床上跳下去。杨晓怜折腾了一会,也折腾累了,好不容易安静下来。
钟晟见杨晓怜没再吵闹松了口气,下床,准备了些浓茶和醒酒药,让杨晓怜服下,以免她醉酒难受。
钟晟看着熟睡的杨晓怜想起了陈默,不知道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出租车里,方吾北握着陈默手帮她捏虎穴,好让她好受点。而陈默则是很不安分的在车里闹腾,闹的方吾北的耳朵“嗡嗡嗡”直响,司机师傅一看这阵仗就知道喝了不少,怕她吐到车里,连忙加速踩油门。
陈默拍着方吾北说:“我要吐。”
师傅吓得一脚踩了刹车,转过头哀求地看着方吾北,“别让这小妹子吐车上。”
方吾北被师傅弄的不好意思,只好扶着陈默下了车。
还没有找到厕所,陈默就蹲在地上吐得稀里哗啦,方吾北买了瓶水,拍打着她的背,拧开瓶盖让她漱口。
陈默擦了擦嘴,起身,伸手摸着方吾北的脸,半醉半醒地问:“为什么你明明离我这么近,我却感觉你隔得那么远?”
她知道自己没有很洒脱,很多时候,其实是放不下。她比任何人都要敏感,但也只能借着酒说出清醒时不会说出的话。
方吾北愕然,没想到陈默会有这样的感觉。陈默从小的生长环境就注定了她会缺乏安全感,而对于单身家庭的孩子来说安全感这东西便是稀有之物,极其匮乏,所以方吾北从来都是尽可能呵护着她,弥补她没有的遗憾,但现在的她好像又陷入了“只有一个人的”迷雾里。
“只要你需要,我会一直在你伸手就能触及到的地方。”方吾北握住了陈默的手,想给她依靠。
陈默眯着眼睛看着方吾北,“你的世界已经人潮拥挤,好像连入口都被堵得水泄不通了。”
方吾北习惯性地摸摸陈默的头,拿着陈默的手放在左边胸口上,“这个地方永远为一个人空着。”
陈默惆怅地笑笑,“是啊,她很幸运。”
方吾北刚想开口,但又顿了顿,最后还是决定把话收回去,为什么他身边的人都看出他很帅,唯有陈默这个傻瓜看不出来呢?他苦笑了下,心口不一的说了句:“住在你心里的那个人,也很幸运。”
幸运的人往往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就像方吾北,在她心里幸运了十几年,却不知道他是幸运的,陈默很想告诉方吾北,“当她交付感情时,如果那个人不是你,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她低了下头,顺